十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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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捡拾了一块从身上掉落的碎片。

名为…怜惜。

他轻轻而小心翼翼的揽起她的衣袖,瞧着白嫩的两只手臂上,四零八落的落着惨不忍睹的青紫棍痕,还有红肿一片的手心,那是被竹片扇过好几次的施虐。

林凉哽咽了一声,他用着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眼皮,发出的声音是温月般的柔和。

他说,你哭出来。

宋轻轻没懂,她只呆然的看着他,轻轻的歪了歪头。

她已然把恃强凌弱…视为了习惯,潜移默化的揉进了骨头里,所以,她不懂…

他又问她,“疼吗?”

她摇了摇头。

傻子不会说谎,却不是因为不疼,只是没人会心疼,所以疼痛不过是自我麻木的小小一次叮咬。

林凉为她披上了厚衣服,抱着她打了车去医院里治疗,开了些药。

后来,他第一次抱着女孩睡觉。

她的身上是沐浴的清香,脖颈处却散发着杏子的味韵,留在他的血液毛孔里难以洗去,她软软的发丝便拂过他的耳垂,像是清风。

她的身子绵软如云,一伸一展都像是云舒云卷,便是轻轻揽在怀中,生怕揉碎,又怕隔得远了,便散化,手臂只得用尽了气力去贴服着外面一层他的短袖衣衫,布料下却是她温软的肌肤。

又细吻着她的唇瓣,恰如三月柔雨般,像是轻抚着她的伤口,又情难自禁的搅着她的蜜舌,化在嘴中。

闭着眼,不愿看她无所动容的眼睛,,,和又笑得无忧的酒窝。

只便这样抱着,他的枯叶顺然卷入她的气流中,倒显得他急促翻转,难以罢休。

说不疼的人明是她,现而又笑得纯白的也是她。

怎他,心子却比她还难释怀。

他曾以为他的女孩,相遇时必是披星戴月、披荆斩棘的迎着风雪而来,用一把尖锐的刀刃划开他冰冻着的心脏。

可哪知在这风雪路上,他自己便主动想做一次暖阳,融化她发丝上的冰雪。

他因她,悄然中多了一分人性。

后来宋轻轻笑着给了他两颗大白兔奶糖。

他没有在意,只因这糖放在手里黏答答的,一瞧便是快过期的糖果。

直到宋文安对他说,宋轻轻珍藏的罐子里一共只放了四颗奶糖,是过年时亲戚给的,她放了半年多一直舍不得吃,不知怎的,那天他悄悄看了一眼,竟然少了两颗。

他说,“林凉,你知道吗?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糖果是最珍贵的。”

她把它分了一半,给了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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