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说法?孤陋寡闻了,有文化的人太难伺候!梁惠凯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应了。武玉海见状哈哈大笑,说道:“好吧,我收了,就让它做个见证,看看我能在这儿做贡献呢,还是碌碌无为!”梁惠凯长出了一口气,心道,以后再也不给你送东西了!
两人闲扯一会儿,欧阳奋发说:“你听说了吗?你们那儿的铜矿出事了!”梁惠凯一惊,说道:“这段时间我没回去,没听说,怎么了?”欧阳奋发说:“还能怎样?拆迁的事呗!这个崔大福没有一点儿政治头脑,亲自带队去了,竟然闹出了人命,不懂得保护自己,幼稚!”
报应来的真快,这个崔大福的官运恐怕从此就要走下坡路了!本想说几句落井下石的话,但是梁惠凯一想到脚踩双星的时湘君,心里又有些同情,有些遗憾,也就没了幸灾乐祸的心。何况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以崔大福的智商和手段,恐怕从宋金花出国的那一刻起,他的政治生涯就到头了。
欧阳奋发没有细说事情的原委,但是铜矿里有秦柯南的股份,怎么说也是朋友,关心关心是应该的。出来后梁惠凯马上给秦柯南打电话问道:“你们的铜矿出事了?”
秦柯南说:“可不,乱套了!前段时间完工了五栋楼,我们打算先让一部分人先搬进来。你也知道,他们村的人比较难缠,只要有人能搬进来,剩下的不就相对好说点了吗?只是村里的领导们太操蛋了,纯粹是帮龟孙子,礼一分钱都不少收,但是收了钱却不办事,太气人了。”
梁惠凯说:“你妹妹不是说了吗?他们村里带头的人是韩少波,你把他摆平不就完了吗?”秦柯南说:“这家伙胃口太大呀,张口一个亿,做梦不是?”梁惠凯也被惊住了:“他还真敢要!”
秦柯南说:“谁说不是呢?我还没有一个亿呢!我的意思是先找人把他揍一顿,把他打服再说。可那几个股东担心反被打一顿,都不同意,就找崔大福去了。崔大福收了礼倒也痛快,通知村东头的百十来户限期搬走。到了期限,没有一户搬的,崔大福带着一队民警就来了,指挥铲车就要把房子推了。
别的老百姓见了领导、民警都害怕,他们村的人好像不怕死一般,男女老少堵在村口对峙起来。崔大福丢不起面子,把防暴警察喊过去,结果不小心打死一个老人。这下捅了马蜂窝,村里的一千多号人齐上阵,拿着木棍、铁锹都来了。崔大福本事再大也不能把老百姓都抓起来呀,只好撤了。
他撤了,事情却没完,村里一部分人到县里静坐,一部分人把公路堵了!你不知道有多壮观,汽车堵了几十公里,都到了临县,事情越闹越大。靠!崔大福惹了事,最后还要我们出血,你猜猜多少钱摆平的?”
梁惠凯使个大劲说:“二百万?”秦柯南恨恨的说:“二百万是个零头,一千万呢!不给他们就不撤人。可县里的领导都在看笑话,逼着崔大福解决,他有什么本事?最后我们只好出钱了事。钱给了,但是搬迁的事儿还没有眉目,快愁死了!”
梁惠凯问:“你们准备怎么办?”秦柯南恨声说道:“靠,别给脸不要,惹急了我先把韩少波打残,杀鸡儆猴!”梁惠凯说:“省省吧,他们都敢和民警对峙,你打残一个人管用吗?说不定把你们的工程指挥部拆了!动动脑子吧,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秦柯南说:“哪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耗着?”梁惠凯说:“你想,这次的事件以村民的大获全胜而告终,会让他们更团结,也可以说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所以很难办。”秦柯南可怜兮兮的说:“老弟,我已经投了五千多万了,这是要命的节奏啊!要不你回来帮我们想想办法?”
梁惠凯说:“我又不是神仙,能有什么好主意?而且这也不是你自己的矿山,我怎么帮?顶多把韩少波打一顿,可倒霉的不还是你们吗?现在只要有什么对村民不利的事儿,他们都会赖在你们的头上,你们很危险呀。我看你们最好要避其锋芒,过一阵儿再说。”
秦柯南说:“对了,听说你到阜县是武玉海亲自指示的?你啥时候还有这层关系?不简单呀!”梁惠凯说:“别想的太多,只能说和他有交集而已,说不上好。你也应该知道,武玉海和别的领导不一样,不是你送钱就能摆平的。不过,我听欧阳奋发的意思,市里对你们这件事儿很不满意。”
秦柯南悻悻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梁惠凯说:“目前看,来硬的你们不一定是对手,而且越闹越僵。所以只能暗度陈仓,巧取豪夺。不过,现在你们已经成功的激起了村民的斗志和欲望,摆平韩少波也不一定能管用了!”
秦柯南说:“听你这么说,只能等死了?”梁惠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看你们有多少钱了。”秦柯南说:“有钱我也不敢再投了,我看就是无底洞。把我惹急了,说不得就要铤而走险!”
梁惠凯说:“冲动的话都不要说!现在你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不要再做那些冒险的事儿!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有了事儿,什么都没了!”秦柯南郁闷,问道:“啥时候回来,陪我喝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