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宋星楼、陆砚和安无忧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脸上
这四个年龄不一、各有风格的美男子一起看着自己,要是没点定力简直比万人瞩目还容易让人紧张。林若素在心里自我陶醉着,忽然想起自己每次见到赤炎霜,都会特别不争气地有点想丢盔弃甲转身就跑的冲动。
她其实骨子里还是对赤炎霜有恐惧地,有感情地恐惧,也有死亡的恐惧。赤炎霜这个谜一样的男子,全身里里外外都散发着名为“危险”地气味。偏偏,林若素不自觉地苦笑,自己自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要和他纠缠不清。安敏沉睡的感情,自己历经生死生下的孩子
很想,逃离。
不知怎么地,坐在这个结草庐的小小一间书房里,林若素忽然就有了倦意。
要是可以,真想逃离。
隐居山林,有无忧陪伴,看孩子成长,日子像流水一样不经意就流过指尖,林若素归去的心愿在这一刻突然强烈起来。
安无忧见到林若素看着自己,眼神里忽然多了很多他看不清的东西。与其说她在看着自己,不如说,她在透过自己看着什么更遥远的地方。
只是,那目光里,有着对自己的信任,安无忧清楚地看到这一点。
宋星楼和陆砚听到林若素说是最后一题,却迟迟没有下文,都有些疑惑地看着想事情想到出神的她。
“姐。”安无忧轻轻地唤了林若素一声。
“嗯?”林若素这才回过神来。忙问道:“说到哪里了?”
隐居的事想想就算了吧。麻雀屋马上就要开张了,她还没好好地捞一笔,总不能跑到山上和儿子、无忧啃红薯过活吧。虽然她是很向往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隐居生活,不过,要是真要她种地插秧,她还真的受不了。即便为了以后能精神层面上能达到那个档次,也还是先让她在这个纷扰尘世再待几年吧。大不了到时来个大隐隐于市。她又不是打算走终南捷径的隐士,没必要真跑到深山老林去蹲着,终日与猿猴虎豹为伍也就算了,连茅坑都要自己自备工具去挖。
抛开弃世的思想的同时,似乎有那么一秒,林若素瞥见了淳王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探究,带着一点玩味,甚至,还有精光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她不由一惊,再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淳王坐在那里,动作和神情都是一如之前的稳重和随和。哪里有她看到的明暗表情。
林若素暗笑一声,自己今天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收拾起心情,把赤炎霜和隐居的问题统统都抛到爪哇国去。她移开自己落在淳王脸上的目光,把最后一道题说了出来:“在一家杂耍班里,有两个儒,其中一个儒是瞎子,但是他比另一个儒要矮。可是,杂耍班现在只需要一个儒。所谓物以稀为贵,儒当然是越矮越好,所以这两个儒决定比一比谁的个子矮,高的那个就必须自动离开。可是,在约好比个子的前一天,瞎子儒,也就是那个矮一些的儒却泪流满面地已经在家里自杀了。在他的家里只发现了木头的做的家具和满地的木屑。问题就是”
林若素眨着灵秀的双眼,看了一遭几个静静听她说话的人,这才道“他为什么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