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纪的男孩子都一样,只会在盂兰盆节和正月露露脸。”
如果她所言非虚,那么这个房间应该只有佳惠的物品。古手川也跟渡濑一样,看了看室内状况,没有找到任何佳惠和他人同居的痕迹。
理论上该问的都问了,该看的也都看了,渡濑留下一句让佳惠务必多加提防的叮嘱后,准备起身离开。
看着渡濑的背影,佳惠略有些失望地问道:
“可是,我可是受害人家属啊。凭什么还要被盯上呢?我完全无法理解。”
面对这句毫无自觉性的话,古手川忍无可忍:
“这可不好说。”
余光瞥见渡濑翻了个白眼,但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
“什么意思?”
“您的丈夫,作为律师想必是非常优秀吧?”
“那当然。”
“那您知道在法庭上打了多少胜仗,也就意味着招了多少恨吗?当然,这里面有些不讲道理的恨,不过也有理所当然的。既然当事人已经离世,那仇恨的矛头当然会指向遗属。”
佳惠瞬间脸色大变。
“浑蛋,你威胁可能成为警方保护对象的人,是想干什么?”
刚坐到车上,渡濑就爆炸般怒骂起来。
“还以为通过合作调查、跟别人组队,能让你稍微长进点,结果还是老样子。”
“可是班长,这么一来,遗属会更小心谨慎,不是万事大吉吗?”
“这就是你的借口吗?那万一卫藤遗属和胜雄勾搭上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可能会让他们提高戒备呢?”
“这……”
“那起案子的所有被害人遗属,都有杀害御前崎的动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是一个能操纵胜雄的人,都有可能。”
渡濑坐在副驾驶座上,恶狠狠地瞪着古手川。
“你小子学学怎么控制自己的感情吧。难不成打算一辈子把自己当新人?”
古手川虽然表面服帖地耸了耸肩,但内心一点儿也不认可。其他案子另当别论,在和刑法第三十九条有关的案子上,拥护那些叫嚣着加害者人权的人,他实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