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盼那点重伤过后收到长假通知的喜悦顿时跌入谷底, 恨不得抄起拐棍怒打一顿她的老板, 可惜她俩语音通话保持安全不知多少倍的距离,常大伤患最后只能愤恨地摔个枕头以示自己当下崩溃的内心。
这种绝望恰好被路过的方游瞧见了,她走进来, 紧张的问道:“怎么了?腿疼?”
常盼从癫狂的状态火速回头,露出了一个还并不算太难看的笑容, “腿不疼,不过……头有点疼。”
方游弯下腰,一脸凝重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着凉了?暖气挺足的啊……”
她的喃喃自语伴随着愈发严肃的面容,常盼拉下还贴着自己额头的手,转身抱住了方游,“歇会吧,你都忙了一上午了,你手都快把我脑子冻傻了。”
卧室门开着,还可以闻到诱人的高汤味儿,这个躁郁症患者像是一踏进她家门就会下意识的克制她那点症状,睡眠时间逐日减少,成天忙活来忙活去那点食谱,恨不得考个几星级出来,等哪天还可以改个行开个菜馆。
“诶,这么凉?”
方游有点惊讶,她被常盼双手圈住了脖子,手被对方按着,这么一个片刻,她也反应过来。
常盼叹了口气,那点热气飘到方游的耳后,倒是晕出了单薄的红,她不由得圈的更紧了,“姐。”
“嗯?”
“能不能陪我躺会儿?”
那场飞来横祸已经过去好久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常夏最后的举动太过癫狂,亦或是许涵的死刺激到了她可以去忽略的曾经,和记忆里的血色缠绕在一起,结成梦里怎么都消散不去的密网,裹的她浑身难受,像是下一刻就会断气。
“好。”
常盼松了手,方游抱住了她的腰,倒在床上,上头铺着的一大堆杂志被常盼一瞬间踢下了床,哀嚎地掉在地上,噼里啪啦地无人关心,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露出某一页来晾晾。
像是上回常盼去看方游那样,她被方游抱在怀里,熟悉的味道萦绕的时候,一瞬间都能安心下来,那些恐惧和绝望都在此刻缴械投降,变成了恨不得再亲密一点的冲动,最后化成有些发泄似的一咬。
咬在方游的毛衣上,吃了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