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二个问题。顾无琢问,九年前赤水之畔,尔等是如何偷袭乾元门的修士的?
洛河生的眼睛睁大,惊恐地看向顾无琢,猜测他的身份。
白发的邪修讽刺地弯起嘴角:看起来,推断没错,此事果然也与你们有关。谁帮你销毁玄机宗的痕迹?垂丝阁么?
有如此实力者,修真界寥寥无几,与乾元门有关之人,只有那个曾有天才之名,在袭击中死里逃生的年轻修士。
顾
横在他颈间的剑往里入三分,白发修士目色沉沉,瞳孔中满是杀意:你的识海内只有一根垂丝,只会催动你的情绪。袭击之事,必然是你心甘情愿主动谋划。
前往行宫之前,顾无琢与云朴、云月重新商议过先掌门遇害之事,两位长老对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欲言又止。
最终,云月将他们收集到的线索递出,为玄机宗与垂丝阁的联系,添上最后一份证据链。
顾无琢一路来没有杀人,但不代表他会对此事的谋划者仁慈。放弃隐藏身份的一刻,他早就对洛河生动了杀心。
若是不说,先断你左肩,再砍右腿。再不言
他的语调像是淬了毒,说到一半,蓦地停滞。
浪潮般在心底奔涌的怒火,硬生生卡在半道。
耳畔发丝被撩开,周围空气涌动,仿佛有人仰起脸,在他的耳廓处轻轻吹气。麻酥酥、痒丝丝,令人止不住分心。
顾无琢,冷静些。少女在他身侧低语,小心站不稳。
顾无琢没再说话,又将茫茫的剑柄握紧了些。冷静地挥手,剑气站在修士腿上,刹那间涌出一片殷红。
洛河生惨叫一声:殷姑娘说,乾元门内弟子如芝兰玉树,若不及时加以遏制,必将后患无穷,威胁到大宗地位。我等便连同沈林檎,埋伏在赤水之畔。
顾无琢问:修士出行,应当有结界与符阵守护才对
他抵住前额,痛苦地轻抽一口气。
那份自从中毒后,便消失不见的的记忆,每次回想,都只有一片虚无。
小纸人顺着他的发带爬上去,力度恰当地给他按按头,缓解钝钝的抽痛。
顾无琢,顾无琢她在他耳边喊他。
我还好。他缓了缓,低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