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无奈的说:“不用查了,朕在承乾宫确实见过这种花,皇额娘,沅婉,伊兰应该是无心的。”
皇太后说:“皇上也听到太医说的话了,黄杜鹃有毒,但是只要不揉碎它的花瓣枝叶,对常人不会有什么影响,对孕妇却不同。皇贵妃那么爱侍弄花花草草,没道理不知道那些花草的毒性吧。”
皇上已经习惯了为伊兰开脱:“我想皇贵妃也只是一时疏忽。”
皇太后已经不愿意再听皇上处处维护这个皇贵妃,摆了摆手说道:“皇上,那毒花毒草损害的是你自己的龙胎,是大清未来的小皇子,是千秋万代的江山社稷。既然皇上已经有定论了,哀家也不打算再置喙,不过若是让哀家找到切实证据,证明有人要毒害龙胎,那便绝不轻饶。”
道光说:“皇额娘说的是,若是当真有人如此歹毒,想要伤害龙胎,朕也绝不轻饶。”
皇太后示意已经累了,要众人散去。走在寿康宫外的路上,皇贵妃说道:“不知道皇后宫中是否也用了这种花?”
沅婉说:“本宫一向对花草没什么兴趣,不像皇贵妃研究的这么深入,而且又有前朝御医留下来的笔记,想必你比常人更为精通了吧,能将所有花草运用得恰到好处。” 那些来历不明的花花草草向来近不了沅婉的身,这里到处都是植被花草,只要走出门去,就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寝室也弄得绿意盎然。真当她对药理没有研究吗?沅婉熟知各种植物的药性,她觉得自己在失忆之前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制药师。
这次沅婉也很疑惑到底是谁对康祥下手呢?她可不信这一切是巧合。其实她刚开始有些怀疑到自己的额娘倩柔身上,不过倩柔已经多日未进宫,她在宫中的手也不至于伸得这么长。那么眼前的这个皇贵妃就十分可疑了。
康祥是最早被发现怀孕的,也就是说她最有可能生下大皇子,所以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招致这类的祸患。
皇上见到两位爱妃之间的气氛不太对,立刻出来打圆场:“伊兰真的对花卉挺有研究,沅婉如果日后要选用花草的话,可以叫依兰帮忙。”他一边拉起一只手说道:“你们俩一个是朕的爱妻,一个是朕的爱妃,朕有你们相伴,何其有幸,若是你们能够和睦相处,同心同德,那朕真的是大感安慰了。”
沅婉和钮祜禄伊兰站在皇上一左一右对视,虽然没到剑拔弩张之地,都知道皇上的这个愿望肯定要落空,在宫中只有皇上有权利做妻贤妾美的美梦。其他人嘛要想生存,自然要把别人踩下去,成为万凰之王。
历朝以来,宫中的妃子上千,个个都系出名门,各有所长,但是为了争当万凰之王,也斗得你死我活,就算是有人想明哲保身都未必能够如愿。身处漩涡之中,又怎么可能真的远离是非?
又过了不久,就是萨满法师祈福大会,专门为有身孕的嫔妃们祈福所设。有孕的嫔妃要穿上特定的礼服和鞋袜在高台上接受萨满法师的祝福。沅婉趁着操持这件事的机会,也将现场的场地布置让人彻底排查了一遍,没有在台阶上发现什么机关,这才松了一口气。倩柔应该真的没有这么大的手笔,能隔空操纵宫中的人做事。
原著之中就是在皇后沅婉和皇贵妃的萨满祈福大会上倩柔在皇贵妃的鞋子和台阶上动了手脚,想让她摔的意外滑胎,被善良的沅婉知悉此事后,沅婉不愿害人心神不宁,在皇贵妃要摔下来的时候拉了她一把,沅婉救了皇贵妃和他的孩子,自己却因此摔下长长的台阶滑胎。由此开始倩柔谋害皇家子嗣一事也被人翻了出来,倩柔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皇上赐死,现在的沅婉绝对不会让原著重演,所以要将倩柔完全与宫中隔离,不让她有机会插中插手宫中的任何事。
倩柔的那种手段能放不能收,做出害人的事情,却扫不干净尾巴,被人查出来追究责任那是早晚的事。这次的祈福大会,沅婉也已经派人告诉佟府要倩柔称病不要参加。
没想到她防住了倩柔,还是出了事儿。几个有孕的妃子在高台上竟然摔作一团!因为沅婉安排了侍卫在一旁守护,所以有侍卫们及时相助只是虚惊一场,没有出现一尸几命的事。也暴露了很多问题,妃嫔们在高台上只有贴身宫女们相陪,她们会摔倒,是因为衣服下摆缠在了一起,那几个贴身伺候的宫人不会全都没有发现端倪,甚至有可能把她们收买,让她们串通起来加害几个妃子。等到皇上想起把贴身宫女们交给慎刑司审问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被喂食了假药,口不能言,无法指认真凶。
算上上一次的黄杜鹃案,已经有人两度公开加害有身孕的嫔妃。
皇上大怒,下令彻查。当然,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加害,谁知道这些妃子自己又挡了多少次的明枪暗箭。总之,宫里的妃子从怀孕到生产,若是不能保护好自己,轻则龙胎不保,重则就一尸两命。
接下来的日子,不论是皇上,沅婉还是太后,都对有孕的几个嫔妃十分重视,直到她们生产。五个孕妃先后生下了三位阿哥,两位格格。祥嫔所生的是大阿哥,芸飞生下了二阿哥,她们分别被升为祥妃和芸贵妃,三阿哥的生母位份很低,生下三阿哥之后才被升为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