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家令秦淮进前说:“公主,今晚的夜宴已经按照公主的吩咐准备妥当。”
太平刚来,脑子中正处理着纷杂的剧情,下面的人来回报一时没搞清楚她的潜台词是什么,只是凭着本能的答应,“本宫知道了。”
外面的吵闹打断了她的思绪,太平如玉的指尖轻点太阳穴,“外面怎么回事?”
秦淮说:“公主,是驸马吵着要见您,奴婢已经给驸马说了您正在休息,打发他回去,不料驸马坚持不走,这才扰了公主清静。”
宫中奴才向来看人下菜碟,公主对驸马感情浅淡众所周知,她身边的这些人自然敢对驸马怠慢,甚至明目张胆说他的不是。
见公主闭眼假寐不说话,秦淮自以为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微微一笑,“奴婢这就打发……”
太平睁眼,不经意的向那宫女看去,因之前的太平没休息好,又忙于接收剧情,眼尾微红,道:“请驸马进来。”
公主那一瞥,让秦淮心中一颤,话也只说到一半,心道:公主威仪日盛,就连她这种日日侍候在侧的都有些不敢直视凤颜,“是!”
“参见公主。”太平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自己这位驸马武攸暨,一边说:“驸马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太平对他一向态度冷淡,所以她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冷不热的。
只不过现在的太平心里清楚,从剧情的日后发展看来,在她身边永不会被判的恐怕只有这个对公主有情的驸马了。多年来他一直无怨无悔的守护她,直到不久的将来,还为太平公主顶罪被判处死刑。所以,她不由得多看了驸马几眼。
寻常夫妻见面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太平这个平淡的态度,驸马一点都不意外,而是早有准备,他拿出放在袖子里的名册:“我已经依照公主的吩咐,在全国各地物色身手了得的名将之才壮大羽林军,名单在此,请公主过目。”
她道:“本宫交托给你,你就全权负责,无须大小事务都来汇报。”
武攸暨虚心受教:“知道,以后攸暨大胆办事。”
他是个老实人,不会花言巧语,永远说多做少。而公主身边环绕的人太多,阿谀讨好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像驸马这种人,往往最易被忽略。
察觉到他的尴尬,太平正要说点什么,武攸暨却先发现了她眼中的红丝,立刻忘那点尴尬,担忧道:“公主可有身体不适?”
太平公主有片刻的惊讶,连贴身伺候的宫人都没发现她的异常,驸马却最先发现了她身体的些微不适,“本宫并无大碍。”
驸马不无担忧地说:“最近新帝初立,事务繁多,很多事情都要公主主持大局,公主也勿要太过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