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韩?一脚踢在一个家丁的屁股上。那家丁一个趔趄,扑到辛铁柱身前,抬头见了怒目金刚般的辛铁柱,吓得急忙跳开了两步。
“上啊!”韩?叫道。
那家丁哽了哽喉咙,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肿起老高的脸,另一只手指着宋慈和辛铁柱:“你们叫……叫什么名字?”
宋慈也不遮掩,应道:“宋慈。”
辛铁柱声如洪钟:“武学,辛铁柱!”
“很好,记住你们了……你们等着……我家公子今日醉了……”
辛铁柱不等那家丁把话说完,忽然踏前一步,那家丁吓得急忙退开。
那马脸家丁一直扶着韩?,半边脸又青又肿,知道与辛铁柱动手讨不了好,道:“公子,要不今日先回府,改日再来算账。”其他家丁都附和道:“对对对,今日公子醉了,改日再来找你们算账……”扶了韩?,腿脚受伤的相互搀扶,想趁机开溜。
“滚……都给我滚!”韩?一把掀开扶他的马脸家丁,“一群驴球东西……敢惹我不痛快!”他一边叫骂,一边在斋舍里发起了酒疯,凡是够得着的桌椅板凳、笔墨纸砚、瓶瓶罐罐,全都被他掀翻在地,砸个稀巴烂。他还不解气,抓起一个砚台,举过头顶,哪知砚台里还有墨汁,顿时浇了自己一头。他去抹脸上的墨汁,反而越抹越花,气得破口大骂,举着砚台朝宋慈走去。
辛铁柱一把抓住韩?的手腕,韩?举在空中的砚台便怎么也砸不下来。辛铁柱手上稍微加一点力,韩?立马痛得松手,砚台掉在地上。韩?叫道:“啊哟……快松……松开!”那马脸家丁虽然怕挨打,但更怕韩?有什么闪失,叫道:“放开我家公子!”冲了上去。辛铁柱一拳打在那马脸家丁的肚子上,那马脸家丁委顿在地,抱着肚子,好半天爬不起来。另外几个家丁也硬着头皮冲上去,辛铁柱毫不客气,一拳一个,又将几个家丁打倒在地。
韩?痛得哎哎直叫,辛铁柱手一松,放开了韩?的手腕。韩?刚得自由,非但不躲开,反而抓起地上的砚台,又朝辛铁柱的脑袋砸去。辛铁柱这一次用上了脚,一脚踹得韩?跌翻在地。
习是斋外聚集的学子越来越多,不少学子都曾受过韩?欺辱,没受过欺辱的学子也大都看不惯韩?的为人,只是忌惮韩家势力,平日里只能忍气吞声,此时见韩?被人教训,心里都觉痛快,忍不住暗暗叫好。可一见教训韩?的人穿着武学劲衣,是个武学生,又见另一人是从小就与尸体打交道的宋慈,众学子都不禁拉下了脸,目光中或多或少流露出轻蔑之色。
韩?哇哇大叫,从地上爬起,再次抓起砚台朝辛铁柱砸去。辛铁柱又是一脚,踹在韩?的肚子上,比之前一脚力道更重,韩?顿时痛得倒地不起。
见韩?消停了,几个家丁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辛铁柱这才站回到宋慈的身旁。
宋慈低声道:“辛公子,多谢了。”随即看向韩?,道:“韩公子,我有一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