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印上没有‘十足金’,也没有交引铺址,只打了一个字,这样的金箔,临安市面上可有?”
“我倒是没见过。怎么了?”
“没什么。你好生歇息吧,我这便去武学,将马墨押去提刑司。”说完这话,宋慈立刻起身,离开了习是斋。刘克庄早已习惯了宋慈的行事风格,可仍不免愣在原地,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宋慈出太学中门,来到一墙之隔的武学大门外。太学与武学素来不睦,他身为太学生,没有贸然进入武学,而是请出入大门的武学生,帮忙找一下叶籁。他一连问了好几个武学生,大都不肯搭理他,只有一人答应帮他带话。
宋慈在武学大门外等了片刻,叶籁出来了。见宋慈是只身一人,叶籁道:“宋兄是一个人来的,克庄老弟没来吗?”
“克庄喝多了酒,已在斋舍睡下了,是我找叶公子有事。”
“宋兄说的是马墨的事吧。”叶籁知道刘克庄回太学后,必会把今日查问马墨的事告诉宋慈,马墨眼下就在武学,宋慈之所以来找他,必是为了马墨而来。
“马墨的事倒在其次。”宋慈却道,“我找叶公子,是想问金箔的事。”
“什么金箔的事?”叶籁语气惊奇。
“不知武学中可有方便说话的地方?”
叶籁一听这话,心想宋慈所问之事只怕关系重大,道:“宋兄请随我来。”领着宋慈进入武学,去到西南角的马场,这里只有白天操练弓马骑射时才会有人,夜里绝少人来。
“这里别无他人,宋兄要问什么,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