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可反省,心里记住这次的教训。
因为只惦记一个人的好,极可能是错的。
而告诉她,做人要懂得感恩的姆妈肯定是最好的人,然而在待人处事上的保守不见得就是对的。
外头的余珍妮还在说叁道四,待在厨房里头的余秋可心里烦的很。
娃娃亲的事还没有个定论,余查雅确定是不打算嫁的;而余珍妮还在打糊涂仗。
余二姨太是想余珍妮嫁进像谢家这种家大业大的家族,毕竟树大好乘凉,想必余珍妮也是这么想,但是她似乎对于现在的谢九怀显得反感并嫌弃,还说没有感情的婚姻等同被文人嫌弃的包办婚姻。
至于余秋可是不可能找余老爷说这事。
不说,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若是表达她的意愿,事情绝对会往反方向前进,不留给她任何余地。
陷入思绪里的余秋可一声不响,还等着她反应的余珍妮很不得劲,口不择言,“余秋可,你就该一辈子当下人、当丫鬟,跟你那贱骨头娘一样。”
这一刻的余珍妮还不晓得在大热天里去激怒一个人可是会后悔的。
没叫余珍妮失望。
余秋可握紧刀柄的手颤了两下。
不是畏惧。
而是愤怒,还有激昂。
能说她的不是,但谁都不能污辱她的姆妈!
大菜刀本身有重量,再加上余秋可的施力一挥,重重地将锋利的刀刃往面前的大西瓜剁去。
唏哩哗啦——
圆润的西瓜瞬间四分五裂。
瓜体脆弱的像一个人的脑袋,血红瓜肉,血红汁液,飞贱一地。
伴随的还有黄嫂哽在喉咙的叫声。
黄嫂是后怕,从没想过向来乖巧柔顺的二小姐有这么大的气性。
同样的,余珍妮还真没看过余秋可发脾气。
她还以为余秋可是个天生命贱的受气包。
不过余珍妮到底是余二姨太宠大的,她才不相信余秋可除了拿西瓜发泄外,还能做什么大事。
“说的就是你这种没有家教的贱人,什么母亲养出什么孩子。”
余珍妮再度激怒,换来的是余秋可丢下菜刀,奔出厨房,将她扑倒。
干惯家事的双手在此刻格外有力,巴掌是左右开弓,也许激发的还有累积多年的不满,首次出手的余秋可打得余珍妮是无力反击。
关于老上海:
西元1934年,上海的夏天连续高温,当时的报纸皆有报导这场热浪,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打关键字「1934年、上海、夏天」就会出现相关资讯。
鲁迅发表于1934年7月20日《申报.自由谈》的文章同样提到:「天气接连的大热了近二十天,看上海报,几乎每天都有下河洗浴,淹死人的记载。这在水村里,是很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