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分明说连丝草是红色的!”
吉顼连连冷笑,继续道:“河内王年纪大了,记不清和崔大人会面的日子还情有可原。但要,要说记不清,连丝草的颜色,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毕竟你自己也承认,那是难得的宝物。依本相看,你刚才完全是故意欺君!”
“我……我……”
武懿宗满面羞红,似乎一阵语塞。
最后,他只得脖子一梗,转移话题道:“本王是记不清连丝草的颜色了,又怎么着?当初在成均监,本王不顾年老体衰,站在陛下面前以身挡刀。我对陛下的忠心,那还用怀疑吗?怎么可能故意欺君?”
吉顼轻蔑道:“哦?说不过本相,现在强词夺理,开始讲功劳了?讲功劳,当初除了武李二家,本相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后来才有很多人跟从!”
武懿宗强辩道:“那……不管怎么说,本王也是比你先站出来的。”
吉顼怒斥道:“你站出来有个屁用啊!本相身材高大,还能抵挡刺客一下。你一个三寸丁,人家随手一拨拉就拨拉开了。”
“我……本王起码能给陛下挡一刀。”
“你可拉倒吧,你一个“骑猪将军”,不望风逃窜就算不错了,还给陛下挡刀?真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
……
就这样,双方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吉顼口舌便给,语言辛辣,步步紧逼;武懿宗节节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渐渐地理屈词穷。
更关键的是,吉顼身形高大,相貌堂堂,此时慷慨陈词,仿佛他就代表了正义,代表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