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道:“来人啊,给本官狠狠地打!”
“喏!”
众女卫取了板子,开始行刑,顿时竹板击肉之声哭爹喊娘之声咒骂崔耕及其先人之声,交织在了一起。鬼哭神嚎,聒噪无比。
崔耕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道:“没意思,本官昨晚没睡好,这就回去补个觉。”
言毕,施施然,转身就往府内走。
程方明好心提醒道:“等等,崔京兆,你还没说要打多少下呢?”
崔耕像是没听到似的,脚步丝毫不停。
秦修业低声喝道:“别傻了,这还用问吗?打死为止呗。”
“啥?打死?”饶是以程方明的混不吝,也不由得脸色煞白,道:“那采生折割的魏星也就罢了,其他人也都打死?这可一下子就是七八十条人命!”
“对啊,那又怎么样?”
“这些人都罪不至死!”
“的确,那又如何?”秦修业望着崔耕远去的背影,道:“这崔二郎,不仅是崔青天,还是崔阎罗啊!谈笑间杀了几十条人命,论起魄力来,某不及也。”
程方明着急道:“这不是及不及的问题,更不是魄力的问题。他杀这么多人,有什么好处?陛下能饶得了他?”
秦修业解释道:“好处当然有的。四海帮最核心是什么人,咱不知道。但是外围,就是以泼皮无赖为主的市井闲人。这些人大罪不犯小罪不断,还既不怕挨打也不怕坐牢,令官府束手无策。你说,经此一役,谁还敢说自己是四海帮的人?这四海帮明面上的势力,不就相当于全废了吗?”
“陛下那边怎么交代呢?”
秦修业缓缓,道:“那就不好说了。不过,某以为……她应该是乐见其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