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胸有成竹地道:“那是自然,傲晴你就请好吧!”
“你到底准备了什么宝物?”贺娄傲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十大宝物大多有主,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嘿嘿,没有宝物,咱们临时做一个不就行了吗?”
从第二天开始,崔耕就向杨崇仁要了工匠和材料来,在一处小院内“叮叮当当”的做起了“宝物”。
这就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崔耕要的材料,都是普通的粗陋之物,跟所谓的“十大宝物”,哪样都不挨着啊!难道,他还真有点石成金之能不成?
然而,无论是谁,包括王元宝和贺娄傲晴,都不准进入小院之内。众人也只得暂时把好奇埋在心里。
眨眼间,第三天到了。
除了李隆基主仆郑普思父子之外,杨家庄还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正是淄州刺史薛树。
杨家庄客厅内。
见礼已毕,略微寒暄了几句后,薛树就主动解释,道:“郑监正非要下官来做个评判,其实下官德行浅薄,又哪配评判临淄王扶阳王和郑监正的是非了?我就是适逢其会,做个见证而已。”
崔耕道:“薛刺史不必紧张,本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只要持平而论就成。”
“多谢崔尚书体谅。”
紧接着,杨崇仁道:“现在,三方已经到齐,就请各自出示聘礼吧?不知谁先来?”
李隆基道:“谁先谁后都一样,不如小王这边先来。”
“临淄王请。”
李隆基一使眼色,就有随行的卫士拿着一个箱子到来,把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玉鞍,色呈淡黄,造型古拙。
杨崇仁面色微变,道:“这便是岐王的至宝马鞍玉吗?”
王琚侃侃而谈,道:“准确地讲,此宝叫暖玉鞍。暖玉鞍确实如传言一样,冬日放在马背之上,如坐温火,实乃天下难得的宝物。”
杨崇仁奇怪道:“暖玉鞍不是岐王之宝吗?怎么可能在三日内,从长安送到淄州?”
“三日内从长安送到淄州当然不可能。不过么……”
“怎样?”
“临淄王和岐王兄弟情深,就在临淄王前往潞州之前,他就把此宝送给了临淄王。只是没想到,这场兄弟赠宝之举,竟促成了一场好姻缘。说起来,临淄王和令媛的婚事,还真颇有些上天注定天作之合的意思啊!”
旁边的郑云听了这话不乐意了,道:“哼,什么天作之合?临淄王有宝物,莫非本王就没有了么?”
“啊?你有什么宝物?”
“就是此物!”
说着话,郑云拿出一个锦盒,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酒杯,通体青色,其纹理乱如丝麻,其薄如纸,杯足上刻有缕金字:自暖杯。
杨崇仁皱眉道:“这是真正的自暖杯,还是赝品?敢问郑公子是从何处得到的此宝?”
郑云道:“当然是真的自暖杯,杨老爷子不信的话,拿酒来一验便知。至于本公子因何得到的此宝么,其实非常容易,本公子买的。”
“花了多少钱?”
“两百贯!”
两百贯钱当然不少,但以买自暖被来说,还是价格太低了。杨崇仁道:“那就是旁人不识得此宝,郑公子捡漏了?”
郑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得意道:“兄弟赠宝算什么?本公子随便一买,就买到了自暖杯,看来本公子和令媛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哩!”
杨崇仁不愿意看郑云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向崔耕这边道:“敢问扶阳王,又有没有带来宝物呢?”
崔耕道:“本王不如临淄王和郑公子,恰巧得到了大唐十大宝物之一。不过么,我仿制了一样宝物——清凉扇。”
“啥?清凉扇?”
闻听此言,众人尽皆瞠目结舌。
最吃惊的还得说是杨崇仁,他最清楚了,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清亮扇这种宝物。是自己为了忽悠郑普思李隆基等人,才杜撰了一个“清凉扇”的名目,凑成了所谓的“大唐十宝。”
这可奇了,怎么崔耕竟然造出被不存在的宝物呢?
李隆基也甚是奇怪,所谓大唐十宝:记事珠游仙枕自暖杯辟寒犀警恶刀夜明杖马鞍玉清凉扇占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