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房间内,三人各怀心思,就散了开来。
梅六婷往一个角落中躲去,气鼓鼓地道:“哼,大骗子!”
崔耕奇怪道:“怎么了?我怎么得罪你了。”
梅六婷也不回答,气鼓鼓地嘟囔道:“大骗子,大坏蛋,没心没肺,说话不算话。”
李持盈这回可不干了,道:“诶,刘小娘子,有事儿说事儿,你骂人干啥?二郎怎么得罪你了?”
梅六婷阴阳怪气儿地道:“哎呦,二郎,叫的好亲切啊,你们两公母一条心,你当然是向着他了。但是,他既然干出那事儿来,难道还怕人说?”
“到底怎么了?”
梅六婷看向崔耕,道:“我来问你,今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要全力救梅八何。看今晚那样子,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梅玄成都得想办法给你摘下来。可你为什么对梅八何的事儿,一个字儿都没提?”
“我这……”
崔耕仔细一想,这事儿还真是自己理亏。
当然了,说自己食言而肥也确实夸张了一点儿。在自己的想法里黑水教现在已经完蛋了,既然如此,那就完全不用担心梅八荷的安危,等朝廷大军一至,他自然就会被解救了。
崔耕补救道:“好吧,是本王把梅八荷忘掉了。这样吧,明日一早,我定然会将此事对梅玄成提起,把你的情哥哥救出来。”
梅六婷不放心地道:“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这还差不多。”小丫头这才转忧为喜,道:“今晚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话,抱了一床被子,在角落中打了地铺,和衣而卧。
崔耕和李持盈对视一眼,把灯熄了,并排躺在床上。
李持盈在崔耕耳边低声道:“别以为你今天救了我,我就会对你倾心了,没有的事儿。”
“嗯。”崔耕应了一声。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嗯。”
“今晚咱们楚河汉界,互不侵犯。”
“嗯。”
稍后,一片寂然。
但是,又过了一会儿之后,李持盈又低声道:“不对啊,这屋里还有别人,待会儿被那丫头发现不对怎么办?”
崔耕心中一惊,道:“这可麻烦了。公主你说怎么办?”
“呃……大不了,大不了,本公主吃点亏,陪你演一场戏。”
“好吧,那……那我得罪了。”
……
稍后,梅六婷就听到不远处的床板发出了阵阵奇怪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阵阵男女的喘~息声传来。
再过了一会儿,又听得什么断断续续的“受不了了”“假戏真做”“一次应该没事儿”“事急从权”等等,奇奇怪怪的话语。
折腾了半个时辰还不罢休。
小丫头听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但是,床上的一对男女,虽然身体疲累,精神上却依旧颇为亢奋。又过了一会才停下来。
“哼,便宜你了。”李持盈娇~喘着说道。
“这事儿又不怪我,男人这种情况下谁能忍得住?再说了,是你说担心让人发现……诶,好像真的有人!”
“我知道,梅六婷嘛。”
“不是她,窗外有别人。”
“你少哄我……嗯?真的有人!”
崔耕和李持盈赶紧穿衣,将房门猛地一拉,喝道:“什么人?”
“是……是我。”
“是你?”崔耕眼神古怪地道:“三护法,我原本还以为你今晚得有多伤心,借酒浇愁呢。你可倒好,竟然跑这听墙角来了。”
没错,出现在崔耕面前的,正是惨被戴了绿帽的梅三发。
梅三发被崔耕说得满面通红,道:“不是,小的不是想听墙角。我找您是有正事儿……呃,也不光是我……”
说着话,梅三发冲着远处道:“出来吧。”
“来了。”
随着一声答应,,梅四溪从大树后面绕了出来。
崔耕道:“你们夫妻俩一起来地?进来吧。”
“是。”
屋内的梅六婷也已经惊醒,披上了外衫,点燃了烛火。
分宾主落座。
崔耕轻咳一声,道:“这深更半夜的,三护法和四护法找本王有什么事儿?”
“那个……”梅三发和梅四溪对了一下眼神,道:“向王千岁既然已经和玉真公主结成连理,那就是大唐皇帝的亲戚了。您真准备……起兵反唐?”
崔耕颇为玩味地道:“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