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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崔耕听了却是眼前一亮。
他狠狠得瞪了人们一眼,双手下压道:“瞎嘞嘞什么?瞎嘞嘞什么?不懂不愿乱说,兴许这破案的关键,就在这黑狗的身上!”
“什么乱七八糟啊?杀人案和黑狗有什么关系?”
“它就是看见了凶手,也不会说话啊?”
“无稽之谈!”
……
百姓们闻听此言,瞬间把讥笑的炮火转向了崔耕。
崔耕却懒得继续和他们一般见识,只是一阵冷笑。待人们嘲笑够了,崔耕才继续问道:“段董氏,我再问你,昨晚贼子行凶,那黑狗呢?它叫没叫?”
“好像……没叫。”
“你确定?再好好想想。”
段董氏又回想了一番,坚定道:“确实,黑狗没叫。”
“好,最后一个问题。”崔耕道:“那黑狗现在还活着没有,有没有被杀狗灭口?”
擦,这天下有杀灭口的,哪有杀狗灭口的?
崔耕的话又引起一阵讥笑。
段董氏虽然也觉得崔耕这个问法很不靠谱,但还是道:“没有。”
“那就妥了。”崔耕转过身来,对着慈善公主,道:“请公主把这只黑狗牵来。”
事到如今,慈善公主对崔得杨还真有种刮目相看之感。原本她只看上了此人的指挥老虎之能,将其作为一名猛将看待。
刚才,却见崔得杨被人指责杀人之后,不慌不忙,沉稳练达,就是对那苦主都轻声细语。什么叫有大将之风?这就是。什么叫谦谦君子,温文如玉?这就是!
相对而言,族中没有一个人的气质能与之相提并论。就是南诏和邓赕诏的两位王子,也与之相差甚至远!
她心中暗暗琢磨,什么时候,我浪穹诏竟然出了如此一个人物?若有他辅佐,浪穹诏中兴,恐怕不是一句梦语啊!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股冲动,就算这崔得杨就算真是杀人凶手,都得帮他遮掩下去。
在慈善公主听了崔耕的要求后,马上吩咐道:“来人,去牵那条黑狗来。”
“是。”
功夫不大,黑狗带到。不过,它见了老虎之后,当即就吓尿了。被一个侍卫强拖着,才来到了慈善公主的面前。
慈善公主道:“请问崔得杨先生,黑狗已经带到,你准备怎么办?”
崔耕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公主也知道,小人有训虎之能。事实上,实不相瞒,小人对训犬之能,也略通一二。我只要问那黑狗几句话,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那怎么成?”阁罗凤赶紧道:“你对狗话,我们又不懂。难道,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谁是凶手,那就是凶手了?”
“那倒不是。”崔耕微微一笑,道:“这么着,三日后,就在王宫之前,铁桥所有百姓君可观看。众目睽睽之下,我崔得杨略施手段,令黑狗说话。它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不知阁罗凤王子,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