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春却笑吟吟地道:“我若是知了羞耻,又怎能对付得了某些无赖呢?”
然后,又突地面色一肃,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招没有?没有的话……”
“这可是你逼我的!”
王君毚真把外裤脱下,只留下了一条牛鼻短裤。见夏宇春还是不为所动,又一咬牙一狠心,准备去脱短裤。
一个男人有啥好看的?崔耕等人都深感尴尬,都扭过头去,坚决不看他
然而,就在大家刚刚扭头,就听到了一声痛呼。
“啊呀!”
等人们转过身来,却见王君毚短裤无损,人却摔倒在地,被一杆长枪,逼住了喉咙。
这杆长枪的主人,正是夏宇春。
“绑了!”
“是!”
她身后的几名手下立即跳下马来,疾步往前。可怜一代名将王君毚,就此被生擒活拿。即便那夏宇春是突然偷袭,这手底下的功夫也是相当不赖了。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眼看着夏宇春绑了王君毚就准备走,崔耕赶紧阻拦道:“且慢!”
“嗯?怎么了?”夏宇春勒住了缰绳,冷视着崔耕道。
“呃……小娘子息怒,王君毚做的的确不对。不过,他充其量,不就是欠你一贯钱吗?这样吧,你把他放了,这钱我出了。”
“不行!”夏宇春断然拒绝,道:“原来确实是一贯钱的事儿,但现在却变成意气之争了。他竟然对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做出此等事来,不好好地炮制他一顿,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拉倒吧!”王君毚扯着脖子不屑地说道:“你黑寡~妇夏宇春的名号,瓜州城内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还黄花大闺女呢,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你……你找死!”夏宇春眼圈儿顿时泛红,牙关紧咬,右手一摆,带着哭腔道:“走!”
……
“诶!”
自己这边实在是不占理,崔耕还真不好硬拦。
不过,他回头一看,却发现了蹊跷。怎么这事儿光自己着急,王君毚的那些手下们却不急呢,难道说……王君毚和夏宇春之间的关系,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是了。
刚才王君毚说过了,夏宇春家乃是瓜州数得着的大土豪。既然如此,夏宇春有必要为了区区一贯钱的债务,亲自上阵吗?
有奸情!
还有,貌似历史记载中,王君毚的老婆就是姓夏,武艺高强,从夫出征。唐玄宗曾经亲自在广达楼设宴,款待过这对夫妻。姓夏,又武艺高强……该不会……那位夏夫人,就是夏宇春吧?
想到这里,崔耕朗声道:“且慢!夏宇春,你到底讲不讲理啊?”
“嗯?我怎么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