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法子。”
李林甫想了一会儿,依旧没什么思路,随口朝着李崿问道:“你有什么妙计没有?”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李崿在李林甫的错愕中继续道:“那崔耕最为爱惜羽毛,咱们要做的,就是打击他的名声。”
“然而,计将安出?”
“他不是人称崔青天吗?找个他破不了的案,不就行了吗?”
李林甫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听完了,当即面色骤变。
他低声警告道:“你小子老实点儿,你是想制作案子吧?告诉你,莫被人家抓了把柄,到了那时候,我都保不住你!”
顿了顿,又道:“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京兆尹衙门,长安县万年县,这么多衙门能查案。以崔耕的宰相之尊,一般的案子,也落不到他的手里啊!”
“那可不尽然。”李崿下意识地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儿,道:“一般的案子,他可以不管,但是,有一桩案子,他必须要管。”
“到底什么案子?”这下子,李林甫还真的提起了兴致。
“您知道玉真公主李持盈吧?陛下的亲妹妹。她生了个孩子叫张亨,爱若珍宝,您说……若是这张亨丢了,算不算泼天的大案子?崔耕能不查吗””
“有道理啊!”
事到如今,李林甫对这个儿子,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想了一下,道;“你有把握得手,还不被崔耕抓住把柄吗?”
“当然。那张亨贪玩儿,每个月都会有一日,被乳母带着,去东市闲逛,没几个护卫。在东市上出了岔子,人海茫茫,他去哪找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林甫有些奇怪道;“有道理倒是有道理。但是……你之前怎么知道的?你调查张亨啥?”
“我……嗨,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您了。我想着,玉真公主最得陛下宠爱了。我若是得了她的宠爱,咱们家不就兴旺发达了吗?”
李林甫听完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好孩子,有前途!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顿了顿,又稍微下了下,叮嘱道;“记住,事成之后,杀人灭口。对了,把那孩子想办法藏在宇文融的家里,真出了事儿,就让这老儿顶缸!”
“是,您就请好吧!”
……
……
十日后,长安越王府。
李白冲着崔耕微微一躬身,道:“要是没什么其他事儿的话,下官告退!”
“怎么?”崔耕劝诫道;“你又要去找那李腾空?你可得小心点,在宰相后宅偷香窃玉,被人家抓着了,不是闹着玩的。”
李白毫不在乎地道:“没事儿,这种事就是瞒上不瞒下。只要钱使足了,万无一失。”
“行,你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李白就往外走。
可正在这时,越王府外,传来了阵阵人喊马嘶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