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我的东西。”沈言舒说道。
燕轻寒倒是不介意:“无事,我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
沈言舒瞪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事情还得王爷亲自过来,让墨江传话不就可以了?”
燕轻寒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好几天都没见了,自然是想你的。”
沈言舒被他的话麻得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没好气地说道:“一听就知道你安好心,肯定又是想打探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我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燕轻寒一脸无辜。
沈言舒:“好好说话!”
燕轻寒只好说道:“我府中有一个大夫,想让你过去看看体质和常人有何不同,为何会对于我有帮助。”
沈言舒点了点头,没有异议:“可以。”
“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见面,你最好带面纱。”燕轻寒说道。
沈言舒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你信不过他?”
燕轻寒道:“总之你按我的话做就可以了,或许他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听得他这般叹息,沈言舒也坐了下来,说道:“总要试试。”
“那你希望我能治好吗?”燕轻寒看着沈言舒,问得格外的认真,期待地等着她的答案。
他的目光深邃幽远,让沈言舒晃了眼,竟有些看怔了,根本就说不出任何伤心的话来,她点头:“当然希望。”
燕轻寒轻轻地将她抱住,眼角满是笑意:“就算为了你,我也会拼尽全力活下去的,我要和你一起活下去。”
他虽然是笑着,可是沈言舒却能感觉他的声音轻轻地颤了一下。
她难得地没用推开燕轻寒,就任由他就这样抱着,心中却有着某种异样的情愫荡漾开来。
经过了裴曜和陆怀远的背叛和欺骗,沈言舒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了,她也不需要喜欢别人,她可以很坚强地一个人解决所有的困难,不需要同情不需要认可,只需要完成自己心中所想。
可是明明一开始那么讨厌的燕轻寒为什么越来越讨厌不起来了呢?
“你想动礼部尚书詹斌?”燕轻寒扶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在凳子上,想到了那张纸上写的名字。
沈言舒并没有否认:“礼部是迟早要动的,父亲现在正在查科举考试舞弊和泄题事件,这事和詹斌脱不了干系。”
燕轻寒倒是知道过这件事,虽然沈康之是奉密诏办事,但是也有不少的人收了些风声,这些人倒是收敛不少。
“那你打算如何,想要收集到他们的证据可不容易。”燕轻寒问道,他真的很好奇沈言舒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总是有些令人咂舌的想法。
沈言舒抬头看着他,笑道:“当然是找万能的凌王殿下帮忙了。”
燕轻寒眉梢微挑:“舒儿打算让为夫如何做?”
“查科举,当然要从这几年的状元和榜眼探花郎查起了,可惜我父亲才调任长安不久,势力不够大,有些事情有心无力。”沈言舒说道。
燕轻寒点头,说道:“这个到可以帮忙。不过现在刚损失了一个户部尚书,朝廷上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若是此时再将礼部尚书办了,到时候朝纲未免会有些不稳,六部乃是国之重器,得徐徐图之。”
沈言舒说道:“只是先收集证据,更何况宇文睿他们还未走,自然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以为大周好欺负。”
燕轻寒一想到宇文睿,眼眸就闪过一丝厉色,说道:“宇文睿向来乖张,原本在大齐的皇子中不算出色,但是身边却有一个安如逸,才混到了如今的地步,你少于他们打交道。”
沈言舒道:“他们此行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大周的实力,自然是没有必要多周旋的,不然也不会赖在长安这么久还毫无作为。”
“对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燕轻寒说道。
沈言舒抬头,不解地看着她。
“景王府答应助我了。”燕轻寒说道。
沈言舒一听,却是十分震惊地看着他:“景王府——”
景王府什么时候也开始站皇子夺嫡的队伍了?沈言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冷笑一声:“果然是裴曜的作风。”
燕轻寒看到她的反应,眉头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有何不妥?”
沈言舒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有些惊讶,并无不妥。”
燕轻寒却不相信她的话:“那为什么你在意的不是我想夺嫡,而是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