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煊有些慌张,他家皇叔可是很少跟他行君臣之礼的,像这样正式的场合更是没有过。
他暗压下心里的紧张,说道:“皇叔免礼平身,不知皇叔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
“本王状告闻仲成:身居丞相之位,却私挪国库、卖官售爵、贪墨赈灾银两。”
“你胡说八道!”闻仲成被凌敬远的话惊的面色苍白,他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斥责出声,也不管此刻可是在朝堂上。
要知道凌敬远说的,不管是哪一项都足以让他人头落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凌敬远会如此的犀利,心里不由得隐隐有些后悔,今日真不该出列开这个头的。
“有没有胡说八道,得看证据。”随着凌敬远的一声高呼,墨砚捧着大托盘走进殿里来。
“这些全部都是闻丞相你这些年瞒着皇上干下的好事,这其中涉及侍郎府、安国公府、李尚书府。所有证据都属实,且详细,你若有不服,大可自己上前看看。”
凌敬远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里,示意墨砚将那些证据都摆到龙案上去。
凌景煊随意地翻开一本,面色便阴沉下来。他一直都知道闻仲成的手脚不干净,但没想到会是如此的过分。
将托盘上的册子大致地翻过一遍,凌景煊的面色已经黑到不能看。
“闻卿可还有话说?”凌景煊冷着嗓子质问道,作为外甥,被自己的亲舅舅如此坑害,他心里有万丈怒火;作为皇上,自己曾经最为信任的大臣沦为朝廷蛀虫,他生气之余,更多的是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