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使纯越又清醒了几分,她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脸,上面写满了焦急与心疼,纯越把头埋进自己的腿里,闷闷地出声:“你走吧,别管我。”
十七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女,白皙的皮肤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又透出通红,他伸出手想抚慰一下身前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孩,刚触碰到她的发丝又戛然停止,她是尊贵的公主,而他,只是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卫,一个低贱的奴才,如果不是公主,他早就惨死宫中。
“属下该怎么帮您?”
纯越抬起闷在胳膊里的泛红的脸,她盯着面前的人,这是一个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少年,他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但越长大他就越躲在黑暗里,因为他是她的侍卫,他需要在阴影中保护她,那个被同伴拳打脚踢受欺负的小男孩早就变得十分强大了,如今他的眼睛里又流露出受伤、脆弱的神情,他是为了谁?
“你,愿意帮我吗?”
“万死不辞!”
纯越扑坐在十七身上,闭上眼睛,堵住他的嘴,别让她看见他,别让她听见他,今晚,他们只是月亮下的两棵野草,无人牵挂,无人在意。
十七接住身上的女孩,唯恐她擦到碰到,可嘴上的触感让他难以置信,少女碰到他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暂停了,风不再吹,水不再流,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他浑身上下一毫都不敢动,眼前一片氤氲。
纯越没有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身体内的燥热迫使她急切吻上少年干裂的嘴唇,她伸出舌尖为他浸润,手掌抚在少年后颈,胡乱地摩擦他温热的皮肤。
十七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头脑一片空白,眼前缭乱如烟,直到一条柔软湿润的小舌着急地顶着他的牙齿。
纯越顶不开他因为紧张而牢闭的牙关,只能胡乱在他两片唇上吸咬,少年的叁魂六魄终于被吸了回来,一股热血腾得冲上他的头颅,十七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他听见自己胸膛里心脏砰砰跳动的巨响,听到自己干涸的喉咙咽下唾液的声音,但占据他整个大脑的是怀中少女急切难耐的喘息声。
他隐约知道公主的药性要怎么解,可他立马阻止自己去想,他不能,哪怕是在脑海中也不能去玷污身前的少女,她是那么的高贵、纯洁、无暇、柔美,天下间所有赞美的词语都可以来形容她,而他是卑贱、低下、肮脏的,就像生活在阴沟里的蛆虫一般,有多少个日夜他曾在身后偷偷注视着那个在阳光下的明媚少女,他不敢多看,可却贪婪地把她印在脑海中,在午夜梦回拿出来看一看,就算在那些旖梦中他也不敢染指她,在梦里只要他一直是陪在她身边的,便心满意足。
纯越轻轻离开十七的双唇,带出一点银丝,她压抑着滚烫的气息,哑声道:“十七,张嘴。”
十七条件反射地听从少女的命令,牙齿稍开,嘴里就钻进来一条灵活的小舌,挑弄他的舌头,舔舐他的上颚,他浑身酥麻,手掌不受控制地抓住少女身上不多的衣衫,嘴里分泌出快要淌出来的唾液,他喉结上下移动,却不知自己紧紧吸住了少女的小舌,他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懊恼,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十七连忙离开少女柔嫩的嘴唇,捂住嘴巴咳嗽起来。
纯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迷蒙的眼神还沉浸在刚才的湿吻当中,软糯的声音在十七耳边响起:“你,是被呛到了吗。”
十七有些难堪,他通红着脸不敢直视身前的少女,他好没用,连公主的解药都做不好。
纯越见他不说话,又往前坐了坐,湿润的花穴在他腿上留下一片无人看见的水渍:“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十七急忙转过头正对着少女:“没有,殿下呢,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