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说出徐艳艳的名字。当严昊问我怎么知道时,我只能说对方不让我说。我这么说,严昊会更加认定是徐艳艳告诉我的。
但是,如果我坚持不说的话,严昊回头一定会去找徐艳艳算账。所以,我就说是个男的。如此一来,严昊肯定就糊涂了。
“真的,真的是个男的。”我语气非常坚决,“这人让我发誓,让我绝对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严昊狐疑地盯着我。
我呢,则是脸色非常平静。我保证让对方看不出半丝破绽。保证让对方相信我的话。
这太关键了,一旦对方怀疑我,戏就演砸了。
“真是奇怪呀,”我很自然地微微摇了摇头,不解地好像自语一般,“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再熟悉的人,也不要轻易相信。此话,果然不假啊。”
我在隐喻地提醒严昊。故意误导他。
严昊腮帮子上的肌肉再次动了一下。
我暗喜,这小子终于上钩了。
“严总,凭良心说,你这人讲义气,对朋友特别是对老同学,真的不错。可是,偏就有人是白眼狼,吃里扒外,这种人,良心应该让狗吃了吧…”
我的提醒已经很明显了。对方应该会有表示的。
“麻痹玩意!”
严昊不由自主地骂出声,“该不会是赵玉山吧?”
我忙说:“我可没说是他哈,是严总你自己说的。这事,他可怪不得我。”
傻瓜都能听得出来,这个“他”,自然就是赵玉山了。
严昊眼里却露出疑惑,“不对?赵玉山怎么可能出卖我呢,不可能的,不可能啊。”
此时,一股无名的怒火已经窜上我的胸口。就根据严昊最后这句话,我有理由相信,蒙面人就是他。
否则,他不会说“出卖”二字的。
合聚德拍卖行被人做局已是事实。做局的主谋,应该就是严昊。
当然,单凭对方这句话还不能下最后定论。我还需要继续试探。
“严总,”我语气很“真诚”地对严昊说,“其实,我觉得赵玉山也挺为难的。一来你不让他把这件事说出去,二来呢,毕竟赵玉山之前跟着我干过,当年我对他还是不错的。当年合聚德拍卖行生意很好的时候,赵玉山曾经对我说,他认识一个叫张腿子的盗墓贼,如果跟张腿子合作的话,合聚德拍卖行会发横财,当时我胆子小,我没答应…”
“来葵花拍卖行之后,有天晚上我请赵玉山喝酒,我对他说,当初我要是听你的就好了,早跟张腿子合作的话,早发财了,说不定现在早就离开小小的宁州市了…”
“那天晚上赵玉山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他可能喝醉了,我送他回家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很惊讶…”
说到这里,我故意打住。我估计,严昊一定会追问。
果然,严昊眼睛瞪了起来,“赵玉山说啥了?”
“还是不说了吧,说出来,我怕严总你听了后不高兴。”
“不,说,你一定要说!”严昊眼睛瞪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