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陈哥,我当时对你撒谎了。第一次我不是特意给你送钱,第二次也不是特意告诉你同学聚会。其实,那两次,都是严昊在你家里正和你老婆偷情,我不过替严昊放风而已。”
我脑袋嗡地一下子,好像要爆炸。
我一直都奇怪赵玉山晚上十点多了在小区门口等我干嘛,我也猜测过这种可能性,也有这种思想准备。但,当我通过赵玉山的嘴听到这个真相的时候,怒火还是压抑不住地窜上了我的胸口。
见我气得脸色发紫,赵玉山接着说:“陈哥,天涯何处无芳草,脑袋被绿虽然不爽,但女人如衣服,旧的去了可以换新的,没啥大不了的。可是,合聚德拍卖行被做局,这事无法让人容忍。”
我一惊,“你的意思是…合聚德拍卖行出事与严昊有关?”
“陈哥,你还记得那个蒙面人吗?”
“当然记得。就是那个蒙面人抱着那个青花罐去的合聚德拍卖行,我岂能不记得?”
“蒙面人就是严昊。”
我心里一沉,“有证据吗?”
“是严昊亲口对我说的。我到了葵花拍卖行后,有一次严昊喝酒喝多了说了一句话,我就知道合聚德拍卖行出事与他有关。”
“他说什么了?”
“严昊说,合聚德拍卖行如果不完蛋,就不会有葵花拍卖行。”
我呼一下站起来,“严昊真这么说的?”
“是的。我再问时,严昊就什么也不说了。他不说,我也不好多问。”赵玉山将烟掐灭,“完全可以肯定,那个蒙面人正是严昊。是严昊在青花罐内动了手脚,制造了那个青花罐是孤品的假象。陈哥,是严昊把合聚德拍卖行害了,把你害了…”
说到这里,赵玉山又点上一根烟,再次深深吸了一口后,缓缓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其实,我去严昊的拍卖行,并不是为混碗饭吃,而是暗中调查合聚德拍卖行出事的真相。我这么说,陈哥你可能觉得奇怪…”
“你可能不知道,葵花拍卖行开业那天我去了,当我看到好多东西都来自合聚德拍卖行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就有一种预感,我觉得合聚德拍卖行被人做了局。后来通过我和严昊长久接触,我越来越发现这个人阴险狡诈不说,而且为满足个人私欲不惜一切手段。陈哥,你知道严昊为什么邀请你加入葵花拍卖行吗,其实,那是为了他和你老婆偷情方便,你在拍卖行上班,他正好去你家找你老婆,这人太无耻了…”
“我草他亲妈!”
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攥紧拳头,一拳头砸在茶几上,震的水壶和茶碗都跳了起来。服务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慌忙跑过来,他以为我和赵玉山吵架呢。见没什么,服务员又出去了。
怒骂一声之后,我忽然觉得不对。赵玉山说的如果是事实的话,那就太不可思议了,严昊居然为了和黄怡佳偷情方便而安排我进葵花拍卖行?
太匪夷所思了吧。
另外,黄怡佳听说我要去严昊的拍卖行工作时,当时她很坚决反对的。两个人偷情,一个邀请我加入,一个反对,怎么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