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媵人备套干净的衣裙来。”雁儿卧趴在榻上,程靖寒言语间便要去解她的腰扣。本是头昏脑沉的雁儿顿然清醒,伸手欲制止他解扣的双手。
当他褪下雁儿外袍,露出颈下的一道红痕时,雁儿便知为时已晚。适逢此时,程靖寒的手被她轻轻拢住。
程靖寒一怔,挣开她的手,一把扯下她的衣衫,她光裸的背上零零星星布着数道印痕。
他的手滞在了空中,眼中泛红,眼珠死死地定在她的身上。他似是想到什么,登时不管不顾地将她翻转过来。雁儿的臀压到被面,她吃痛,却狠咬着唇不敢出声。
程靖寒拉开她的诃子,玉峰上鲜红指痕,赫然在目,显见是近期所致。若非两相欢好,怎会有如此斑斑爱痕?
各种情绪如浪潮翻滚,喷涌冲击着他的心,他不敢也不愿相信他眼前所见。他胸脯起伏着,手难以自抑地震颤不止。
雁儿见他如此,心戚戚然。
“殿下,媵人的衣服……”小苕进了内殿,惊见雁儿上身几乎不着寸缕,红了脸。
“是谁?”他完全没有理会小苕,凄冷的目光只盯着她。
雁儿的手搅在一起,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好,很好。”程靖寒突然笑了,他微颤的手抚上雁儿姣好的脸庞,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来人!”他霍然起身。阿坚忙不迭地跑了进来,雁儿迅速裹了上衣。
“拖出去,继续打!”
房中之人除了雁儿,皆是目瞪口呆。
“还愣着做什么!”满腔忿恨无处宣泄,他猛起一脚,踢翻床畔叁足面盆架,铜盆砸到青砖地上,铮然作声。余音回荡在殿中,让人心旌震荡。
本准备抬凳撤离的仆从听罢,又将春凳摆回原处。
只着单衣的雁儿被拖回了春凳之上。举杖的小厮看着她紫红的臀部,面露难色,一时没有下手。
“还等什么?打!”他怒喝着,两人吓得一个哆嗦。
小厮狠狠心举杖而下,新的板痕印在伤痕累累的屁股上。重重迭迭,臀峰肿涨到极处,犹如熟透的葡萄。再多一板,便要皮破溢汁。她多么希望时间停在这刻,板子不再下落。
却是痴人说梦。下一板依旧牢牢地噬咬着她硬涨的臀肉。臀部不堪重负,血洇洇现出。栗木杖上染了血迹。
随着板子数量的增加,血迹演变成血斑,斜阳下染血的木杖,凄艳耀目。
板子声声落臀,似是永无止境。雁儿抿唇咬牙,轻声呜咽,这原是她该受的,她又有何颜面痛吟?盈了满眶的泪,断断续续如雨珠,于阶前凳下打湿一圈。
雁儿臀上血肉模糊,程靖寒却始终未有喊停。小厮浸了满背的汗,手竟也抖瑟起来。
“殿下……”小厮再难下手,探问的目光转向程靖寒。
“你们也想挨打吗?继续!”他咬牙恨声道。
他攥拳的手从指间渗出血,他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