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达说的没错,虽然过去几天,但是毕竟派到这里基本都是低级阵法师,阵法仅仅算是聊胜于无,他也不清楚段德的水平如何。
他不知道,魔夯却是清楚,等他走后,笑着道:“阿布达,有他在的话,你便清闲咯。”
阿布达闻言双眼一亮,看样子这个看上去不靠谱的小家伙有点门路啊?
“要不,我上去,你换个人过来守着?我这地儿呆着闲的蛋疼,你们前边打得畅快,换换也行?”
“自己去问,看他们谁想换便换就是,我可做不得主,传声筒一个,行了,你慢慢玩我还有事。”
也不理呆立一旁的魔莹莹,转身便已模糊不见。
阿布达皱眉盯了这个魔宗小公主好一阵子才道:“你和都天差太多了,也不像你娘,我等魔修是心狠,但那是对敌人,你。。。算了,你下去吧。”
阿布达对她一副冷脸实在不愿再去说什么,真闲的蛋疼还不如自己玩蛋。
段德就在离防线十里外的荒山开辟了洞府,说不上来现在什么心情,很复杂,不是那边有首歌叫啥‘容易受伤的女人’,他是嗤之以鼻,男人受伤更容易啊。
刻画地火阵已不是第一次,可说已经很熟悉,但是这一次却是足足花了一整天才看看弄好,皱着眉头站起身,一时无语,最后,化成一声长叹。
拦住元婴期的阵法的确没有太大的挑战,心中蓝本无数,还是选择自己最熟悉在这种特殊地形也能发挥出最大效率的阵法。
也就是曾今屠光了红叶城魔族的‘引雷阵’,沼泽水气充足,钩蛇又是水属生物,这雷自然是最好不过,熟悉的东西炼制阵基心绪不定也没有什么影响。
“诶哟!酒疯子?你丫还真没事?佩服,佩服啊!!”
带着基座过来布阵的段德被人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个缩在后方的伤患,看其脸色和少了的一条胳膊,怕是中毒远甚缺胳膊。
不过精神很好,见段德路过便吆喝起来。
“哗啦,~~~哐啷~~”
一阵鸡飞狗跳,‘名人’,自然在哪都会给人一种好奇心,不管是认得不认得,他的‘传说’早已不止传遍这千里防线。
“真的是!我屮,酒爷,是不是没得酒喝了?我这还有,要不要?你这喝酒与不喝酒战力就不在一个档次,来来~~~!”
吆喝声,渐渐化成噪杂,段德笑面以待,也不好怎么回答这些无意中多出来的‘战友’间‘粉丝’。
他们都是一群纯粹的人,‘纯’这个字本就是个代表了理想境界的字眼,但是现在用在他们身上没有半点突兀。
五人强迫,仅仅魔都天一句话,魔域有难,各尽其力,不免强,没有任何好处,丢命,和吃饭一般,很简单,这么宽阔一条防线,每天要死多少人,不可计数。
而他们,不需任何报酬,没带半点私心,功利,从一开始,他们便守在这里,直到战死那一刻,也不曾想过,到底值与不值这种事。
缺胳膊少腿也没有要离去,一个个绿意莹莹的双眸,有的只是歇息片刻的轻松,聊女人,聊修炼,聊奇闻异事,段德便是他们如今最为津津乐道的谈资。
“你们,这样值么?”
这句话是等这些兴奋的家伙稍稍平静下来段德问的,他暂时走不动,这群家伙一个个要他说为何在泥里睡了这么久没死的事。
“啥玩意值不值?”
断手汉子眼中绿光已然占据小半,对于段德的提问,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口耳闻,也有明白过来的,其中一名少了半截腿的女修不屑道:“酒疯子,你怕么醒酒?我等只不过做了应尽之事,哪里来的这种腌臜问题?”
余者闻听也是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