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顶端就是蜃珠无疑,这玩意不是圆的而是多面体,就像是空灵晶一般,只不过这个球状物带着突起的棱角。
蔚蓝色晶体最少三丈直径,反正与承载它的柱子相较得来的推测,在周边还有相对小一些的九根柱子环绕,隐隐成阵。
九根小一些的柱子顶端则是一色的黑色珠子,隐有黑灰气息汇入飘散的蓝色仙霞中,为这梦幻场景增添不少神秘诱惑。
“若是她们能见识这般场景怕是会为之沉醉吧?可惜你为何做出如此选择?我是个男人,正常男人啊,为何如此待我?”
或许是受蜃珠影响,段德埋在心底的伤痕崩裂,一时间陷入无尽伤痛,尽然立足不稳踉跄跌进前方阵法范围。
一时间似真还虚的场景,一点点化做真实,勾蛇之祸结缘定终生的一幕幕重演,剔除不属于他们二人和事,纯粹的只剩二人间的点滴。
“几十年呐,人生一世匆匆已过,却是败在一个转世身上,何其可笑?”
不知不觉瘫坐在阵法中的段德早已潸然泪下,喃喃自语间无限的留恋和悲凉,此处无人,至情而殇,酒似乎是最好的催化媒,那葫芦酒似乎无穷尽,正如心中之殇一般。
不是不苦,只是不愿让人知道自己苦,不是不殇,只是怕人嘲笑自己殇,无所谓面子,无所谓利益,仅为心中感受而已。
“蹉跎百年以为家,而今家破暗自殇,情为人本何可依,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争,争,争。”
“陌世独往路迷茫,生死逆命为谁拼?莫问君苦君不苦,情依旧在,心碎有人怜?浪荡一生,并非本性,却是无奈,无奈?”
“以吾之拳破世间闹心之滞,以吾之刃斩尽魑魅魍魉,力之所至,无往而不利,目光所及,无路而不通,是以!是以!”
段德身躯在阵中疯癫高歌游走,左手酒壶右手杀猪刀,时而黯然神伤,时而凶气冲霄,时而低沉内敛,时而霸气熊然!
手中尺余利刃似乎有感主人心性,丈余猩红刀芒吞吐不定,虐气凶煞内敛,却是震颤不休,似有千万般郁气凝结于刀,欲破天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