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司马长老意思是请他们吃鱼?”
司马闳提起掉在溪边的竹篓,已是鱼儿过半,随即笑呵呵的道。
“有何不可?宗主此番算是正式见面于他们的,安成没有宗主同意也没能放他们出去,此时不管是要走的,还是要留的还在迎客殿驻留哩。”
段德提溜出自己制作的鱼护,那里边的渔获自然是远甚司马闳的,丈余的鱼护怕不下百十斤鱼儿。
“我道长老已然放那些留不住的走了呢,长者何必太过拘泥行事?他们留在这里也是如坐针毡,我不看见还好,一看见肥水外流,这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吗。”
段德其实并不在意他们自作主张放掉那一批,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甩手掌柜状态,既然放权,那就要绝对的信任,只是司马爷孙做法让他还是感觉心中颇为愉快。
这边是人性吧。
“那可不行,安成之前莫非就是这般做事的?宗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许下的言语,自然需要宗主亲自去兑现才是,这是一个宗门的基本原则,回头我得好好教教他!”
司马闳自然也能听出段德所言不虚,并非谦让,而是习以为常,以前的炎黄小宗都算不上,司马安成这般做无可厚非,现在可不是以前。
莫说新加入的司马家以及大量的其他修士,就是原来的炎黄宗,至少也是有几个巅峰修士存在的,堂堂一等宗门的底子,无规矩不成方圆,长此以往绝不是什么好事。
“额?司马长老也别怪安成,我一向都是甩手掌柜的,他若是没有绝对的全力做主,这宗门恐怕比想象中还要乱,不过么,这事情我不擅长,长老们商量着办就是。”
段德说到一半转弯就是见司马闳脸似乎不同意这般,想想也是,仅是不同往日,段德心中也是有着计划的,今后大战连绵时,若不能做到令行禁止,恐要吃大亏。
“宗主说笑,老夫初来乍道凡是还需适应些时日,另外我瞧着宗主启用的那些陌生儒修,本事不赖呵。”
二人并肩穿行在高大的乔木间,段德走时撇了眼沩水,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司马闳却实在了解宗内情形。
段德暗自佩服司马安成,哄骗他整个家族来投也就罢了,作为主事人的司马闳对宗内绝对是真实的,了解有限。
胳膊肘往外拐啊。
出人意外的是秦圣所代表的天羽宗并没选择离去,段德暗自佩服秦圣的某些功力,走的确是走了一部分。
主要是拓驭所代表的散修势力,难怪拓驭为人稍显嚣张,一道过来的群体中有两位半仙是他后台,说不上关系太过密切,半仙级别一般都不会经常显现人前,拓驭便是这两位在修者界的代言人一般的角色。
在东北散修界算得上是排名第三的势力,拓驭让段德生祭,这两位可没有秦圣的面皮,以他们的修为也不俞无处容身。
带着一帮子属下告辞离去,若不是这么个情况,恐怕没这么容易放过段德,富人家的狗那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打的。
形势比人强,天羽宗三名半仙,司马家只有司马闳一个,再加上铜钹真人和冥白真人的尊师,以及这两位便是整个东北散修界遗留的所有顶端高手。
司马家另外一位对付魔族时战死,看似力弱,实际上段德从几人对司马闳的微妙态度上来看,他一人便可震慑余者,莫非半仙层次还有猫腻?
有意思的是段德发现冥白真人之师溟濛与他竟有六成挂像!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故事,作为散修,能爬上巅峰级的那就是稀世妖孽级,心智和气运缺一不可。
可偏偏冥白真人却是个老好人性子,这?嘿嘿,段德心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这里头要是没得猫腻那才是怪事。
另外铜钹真人的师尊是半仙级高手中仅有的一名女性,这姿容就不必多表,女人走到这一步,想想就不会简单,名字也是挺好听的,昧雨醇。
天羽宗的三名半仙两名姓秦,这事儿估摸着一脉相承出品,段德对他们的留下也是喜忧参半,一来就闹得如此地步,走,秦冠男那边多多少少有些难堪,留,这可不是什么自己随时随地可以掌控的属下。
“田道友,晓道友此番别过便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见,各自珍重,而今的修者界二位也是知道,若是有难传讯于老夫,届时老夫必然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