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太子,也不知他有没有按时温习。太子一向觉得我严厉,我这一不在,怕是撒风了的玩儿……愁煞吾也!
老鸨见苏解愠魂不守舍,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大人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呃……没什么,”苏解愠回过神,单手托腮道,“花娘,你这松竹馆开了有几年了吧,没想到这种烟柳生意竟如此赚钱,让本官好生羡慕。”
老鸨一听这话,顿时心悦,方才我还想着如何拉你下水,如今看来你也是个好财之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哪有,全仰仗各位大人,若是苏大人有意,妾身愿意帮你搭线,让你分一杯羹,大人意下如何?”老鸨说完,仔细瞧着苏解愠。
苏解愠捏着下巴,道:“哦?若是如此,那便有劳花娘了,本官一心想发财,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花娘愿意分本官一杯羹,本官求之不得!”
终于扯到正题上了,想我一个太子少师如今身陷囹圄,不仅要想办法逃出去,还要顺便帮着京兆府办案,待我出去非得让那京兆尹请我吃酒不可。
“哪里哪里,妾身今后还要仰仗大人啊!”老鸨客气道。
二人一言一语,各自以为对方上钩,好不乐乎。
苏解愠本以为太子少师的身份暴露后,会招来杀身之祸。没曾想这老鸨竟有意拉自己下水,如今能扭转乾坤,翻了个身,可得赶紧想办法救出那些人。
另一边,松竹馆的书房内,紫衫男子怒目瞪着老鸨,质问道:“花娘,你太轻举妄动了,竟然想拉苏解愠下水?你真是天真!”
老鸨不解,抱怨道:“大人,姓苏的很是乐意,你又在担心什么?他可是太子身边的人,若咱们松竹馆有他庇护,岂不是……”
“庇护?花娘啊花娘,你让本官说你什么好?你是不知道苏解愠的为人吗?”紫衫男子叹气,道,“他为人刚正不阿可不是凭空得来的,从他为官至今所做的事情来看,他根本不可能喜欢钱,我们甚至怀疑他是石头变的。”
老鸨蹙眉,据理力争道:“不会吧,可他表现的……完全不像是撒谎,而且他也承认了,拐卖只是他演的一出好戏,目的只是为了来此消遣。花娘不信,还有不为财色所动之人,即便他表面六根清欲,刚正不阿,骨子里还是免不了俗。”
紫衫男子听了这番话,迟疑片刻,打量着老鸨,问:“花娘啊,你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老鸨一怔,羞涩地低下头,道:“这……大人怎么知道,妾身的确觉得姓苏的小子模样可人,不过……”
“花娘,你可以看上任何白面书生,唯独他,不可以,否则会给咱们松竹馆招来祸患!”紫衫男子打断她,道,“本官已派人去调查那些拐卖他的人的身份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你有没有给他提过松竹馆其他的事情?”
老鸨摇摇头,道:“没有,妾身只是说可以分他一杯羹,至于其他的事都没有提过。不过妾身应了他,要带他去见大老爷……”
紫衫男子惊住,道:“什么?带他去见大老爷?此事万万不可,大老爷的身份一旦暴露,咱们全部都完了。让苏解愠知道大老爷的身份还是小事,若是大老爷知道了苏解愠被人拐卖到松竹馆,咱们却不放他离开,倒霉的就是咱们了。大老爷他……对苏解愠格外在意。”
“啊?有这回事?”老鸨眨眨眼,诧异道,“莫不是大老爷……对苏解愠有意思,所以……”
紫衫男子耸耸肩,道:“谁知道呢,反正在朝堂上,大老爷一直很维护苏解愠,这种事,还是不要乱猜为好。”
老鸨抿了抿嘴唇,退了出去。一路上她百思不得其解,这苏解愠身上有何魔力,竟然让大老爷对他格外上心,还让大人对他如此惧怕。她越想越想不通,便派了个丫头去了苏解愠的房中,说是为了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实则是监视他,毕竟在美色面前,性命要重要些。
刑部大厅,众人研究了半天,始终没参透那三个字的含义。
谭绍怒气冲天,自言自语道:“那个人也真是的,单单凭这三个字,怎么能参透啊!再这样下去,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救出苏解愠,哎!”
刑部主事之一见状,劝道:“谭侍郎莫急,眼下越急心越乱。下官倒是有一想法,你看这三个字“石,高,荒”是不是说,这个地方有石头,而且石头堆得很高,却又很荒芜,如若是这样,想必这地方应该是一座荒山,苏少师或许就被关在此处。”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是如此。刑部尚书连忙派人向京兆府下达了指令,让他们派人去彭城附近的荒山寻人。
谭绍拍着那人的肩膀,道:“行啊你,待找到了苏解愠,本官请你吃酒!”
“下官先谢过谭侍郎了,眼下找到苏少师才是要紧事。”
“哈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