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两条岔路口。”昂法说道:“一条朝西一条朝东。你是这里的人,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应该去什么方向。”
这个被流放者斩钉截铁道:“我们去北方。”
昂法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昂法大人,从这里往西是德诺玛帝国的领地,我想那些使徒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其次,从这里往北再往东,就到了勇气防线了。最后请看这些。”
这个军官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泥土。“昂法大人你看,这里的泥土比较稀松,所以清楚的留下了他们走过的痕迹。从脚印上来看,他们没有坐骑,数量也在十几个。”
只有十几个!昂法一下就变得兴奋了起来。“也就是说,他们的手下都已经和他分散开了?”
“不,是都已经死了。”
“哈哈!终于,那三个可恶的狗杂种终于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昂法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边,但速度却越来越慢。到了后面甚至被那个放逐者帝国的军官给超过了。
其他的使徒不明所以,只好也慢了下来。其中的一个投诚使徒刻意放慢速度悄声问道:“昂法,为什么要走这么慢呢?”
昂法边走边煮雨四周的地势,警惕道:“这里不对劲,要是他们在这里埋伏我们的话,我们绝对没有一个会活着跑出去。”
那个走在他前边的投诚使徒吓了一跳,差点就叫出来。但被昂法拍了一下肩膀。
昂法提醒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告诉他们,前边可能有埋伏!”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是并没有行动。显然是在等昂法给他的最终意见。
“你疯了么?为一件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发神经?你只需要小声警示我们的兄弟,精炼个前边的那些人类拉开距离就可以了。”
这个投诚使徒点点头,立马去小声通知其他的投诚使徒了。
由于这一条羊肠小道就算是一个人走都显得挤得慌,所以这个使徒能采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拍一拍他前边的使徒,用使徒一族的语言提醒,以此类推。
但是他们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使徒队伍和人类的队伍混杂在了一起了。
走在前边的一个使徒在收到了提醒之后下意识就想要拍他前边的肩膀。但是,他前边却是一个人类。
而他的战友在距离他至少四个身位的前方。
怎么办?在他们的前边还有至少五个投诚使徒,他们都是好不容易从尸山血海当中杀出来的,怎么会放任他们遇到危险?
于是,他只好以唱歌的方式将示警用使徒的语言唱出来。
昂法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吼得这么大的声音?
就在昂法大感不妙的时候,被流放者居然反应得比他还要快。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用使徒的语言来说话?”
在那个使徒面前的一个被流放者大概是因为神经紧绷,听到背后莫名其妙传来了使徒一族的语言之后顿时就将这紧张的情感放大了。
那个使徒顿时支支吾吾说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啊。我这是唱歌,唱歌而已。难道你们人类连我们唱歌都不准吗?”
“不,你这肯定不是唱歌,我听过使徒一族的语言,你们是在示警吗?为什么不用通用语!”
“示警,没有什么可以示警的啊。”
这个人类干脆直接大吼起来:“停止前进,停止前进!这些使徒要出卖我们!”
坏了!昂法知道这一次肯定有很多错综复杂的事情发生,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昂法现在也非常紧张,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人类到底是否听懂了他们说的话。如果听懂了的话,那么肯定会造成混乱的。甚至变成人类和使徒的冲突,致命的冲突。
昂法咬咬牙,轻轻一跃,借着那旁边的峭壁来到了那个惊慌失措的投诚使徒的面前。
落地之后,昂法先控制住了那个同样惊慌失措的人类。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没事找事,这闹剧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位大人,我们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们只是在唱歌而已。”
“唱歌?”见原本位置在末尾的昂法一下就来到他的面前,这个被流放者士兵还以为昂法是来杀他的,结果却跟他解释。这让他下意识一愣。“你们在唱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在说危险什么的?”
“那是危险的家园。”昂法解释道:“这是根据我们的亲身经历来改编的一首歌。在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危险的世界。而要是用通用语,就没有那种语调了。”
这下,他总算是将信将疑了。“真的只是这样?”
昂法急忙肯定:“真的只是这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走在最前面。”
碍于面子,这个被流放者士兵当然不同意这样。而前边传来的催促声和疑惑声也让他打消了对这些使徒们的猜疑。
但是昂法却不可能回到后面去了,要是他再回去,那么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所以无奈之下他就只有排在这一直混编的军队中间,身不由己的朝前走。
又过了十几分钟,昂法看到了一条通往峭壁的小路。而在这个时候,他心中的那一份紧张的感觉也越来越浓烈。渐渐充满了他所有的大脑。
危险,危险来了。快跑,快跑啊!
昂法想要后退,但是却被身后的使徒们推着往前走。而他身后的那些投诚使徒,心里也非常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