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缓缓的合上，舒念低着头看着不吭声的夜冥寒，哪怕看不到夜冥寒的神色，但是舒念此刻也能想到面前这人此时那种绝望的表情。
舒念想了想，抿了抿嘴唇，“我没有要你说什么，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
“不！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不要赶我走！”夜冥寒抬头，眼底一片哀泣，然后伸手，动作很慢的撩开了额前过长的头发，“我……是个奴隶……”
舒念：……
其实，她真的不想逼他的，她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这娃子突然就这么暴躁了。
奴隶……
她看着夜冥寒撩起的头发，被刻意遮掩的那个刺青就这么暴露在她的面前。
大写的一个‘奴’字，印记已经深入皮肉，一看就知道当时烙铁烙下的时候有多么的痛了。
她的心头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就这么盯着，喉间一边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袋都放空了。
夜冥寒见她什么都没有说，下意识的就松手，任那些过长的头发再次散落了下来，盖住了那个耻辱的印记。
他死死的咬住下唇，唇瓣被咬出了很深的一道血痕，血迹斑斑，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
他垂着头，不敢抬头，害怕一抬头就看到舒念眼底的厌恶。
“过来。”
耳边传来微微暗哑的声音，很艰涩，但是仍然很好听。
夜冥寒以为自己听错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