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厂还是国家投资的多!”张金河说。
“可是私人投资的也不少。”黄文斌说。
“可没听说你投资过钢厂。”张金河又说。
“我投资的是股市。”黄文斌说,“这可是国家鼓励的,有力的支援了企业发展。”
“光是股市吗?”张金河哼了一声,“你发家靠的是那些三十年的酒,怎么来的,可从来没和人说过,想来也不会光明正大到哪里去。之后又办了个拍卖会,把茅台的价格炒到一百万一瓶,你说这对国计民生有益?还有,你现在做翡翠生意吧,一个镯子几十上百万,对国计民生又有什么益处?”
“奢侈品市场始终是存在的。”黄文斌说,“我不卖酒卖翡翠,别人也不会把钱捐给希望工程,只会用来买其他奢侈品。我卖了酒和翡翠,把资金投入房地产和教育行业,从奢侈品行业中提取资金反哺实业,对国计民生当然有益处。”
这家伙也是个避重就轻的,黄文斌不但炒股票炒茅台,还建小区建学校了呢,特别是学校,不论是谁都不敢说办学校对国计民生没益处。
“说得倒是挺像那么个样子。”张金河说,“可是你们这些人,贿赂官员,败坏风气,有些官僚,也是丧尽天良,两边合起来,吃一顿饭居然能花好几百万。你们说说,这像什么话!”
说的自然就是张利华了,刘香蝶连忙说:“其实也没有好几百万,不过是几瓶酒而已,说价值百万,其实都是虚的。当时张大哥刚从张家独立出来,需要拓展人脉,所以联合文斌炒作了一把。其实拍卖会上全是自己人。”
全是也不见得,张利华只买了六瓶茅台而已……还是几瓶来着,过去这么久了黄文斌记不太清楚。不过他倒是把这几瓶茅台用到了极致,培养了不少人买,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你是刘香蝶是吧。”张金河说,“当年我和你伯父,不客气的说,是有些龌蹉的。他很多做法,我都看不惯!鼓励民营企业搞出口,根本就是便宜了那些资本家,应该让我们国有企业高出口才对。你看看现在,私营企业把出口行业弄成什么样了,竞相压价,压榨工人,破坏环境,只肥了一小撮资本家。要是我们国有企业来干,肯定要好很多,至少给职工的福利会多很多。”
刘香蝶一愣,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没听说她伯父和张金河不对付啊。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他也算是个好人,至少在个人修养方面,比现在的官好太多了。”张金河继续说,“现在的官啊,整天就想着钱,科级想十万八万,处级想百万千万,到了厅级,整天琢磨着怎么做亿万富翁。都不知道这些人整天想着钱干什么,公家给房子给车子,连保姆费都有,为什么非要贪腐受贿呢?”
这家伙也太小看人了,别说处级,就是科级也想着要做亿万富翁啊。贪污受贿这种事,看得不是级别,而是权力。黄文斌记得在报纸上看过,有个什么矿产之乡,有个专门管矿的办公室,不过是副科级,里面就几个人,贪污了好几十亿。
“张部您两袖清风,我们都比不了。”贺处说。
“我这人也没什么本事,别的不说,比刘省长就差远了。唯一可以自傲的,就是从来都不贪污。”张金河说,“不是我的钱,我真的一分都没拿过。当年我入党时候发的誓,我始终都遵从。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来说正经事。张利华现在什么样的状况?”
“死定了。”刘香蝶说。
“死定了?”黄文斌吓了一跳,怎么就死定了?昨天还好好的,不过是协助调查嘛。
“新闻都播了,那还不死定了?”刘香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