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用什么?这地方要什么没什么。我拿了些面包和蜘蛛网让那金发小子给他敷伤口。”兴许是闲的无聊,那强盗看守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彻辰聊了起来。
“我觉得那位高罗戴先生真幸运。”彻辰故作羡慕地说道。
“幸运?他被你刺成那个样子,手都快废了还幸运?”强盗看守简直觉得彻辰是在说反话。
“我当然不是说这个。我是觉得高罗戴先生因为手受了伤,今晚就可以在热乎乎地房间里休息。而我那朋友为着照顾他,也可以在房间里。不想我们,一个在臭气哄哄的圈间,一个在冰天雪地的室外。”彻辰如此如此解释道。
他希望能骗走眼前这个看守,以便从容地割断绳子。
果然,彻辰地这番话起了效果。那强盗看守不远处那亮着灯的房间,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彻辰,想起自己这么冷的天还得在外看大门不禁手脚又冷了几分。
“你不会想逃走吧?”强盗还是有点不放心。
“看守先生,我手脚都被捆了怎么逃呢?你要是不放心,那就再给这大门加把锁。我现在就等着明天我们团长来赎我呢。”彻辰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看守听完彻辰的话,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他走近彻辰身边,仔细检查了绳子。终于他锁上了门,安心地走了。
彻辰在门被锁上后又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确定外面没了动静。于是他又拿出手上那片碎玻璃,反转手腕一下一下地割了起来。
也不知道割了多少下,手上的绳子越来越松,最后终于被割断了。彻辰一乐,他感觉把头上的头套摘了去,然后又开始解开脚上的绳子。
人虽获得了自由,可要真正地脱离虎口还远着哩。
“下面该怎么办?”彻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这要他自己找答案。
彻辰先到了门口。那大门被一把铁锁牢牢的把持住了,从里面根本没办法打开。
彻辰又轻手轻脚走到圈间地另一侧。那是一堵墙。
“若是我能打穿这堵墙,然后出其不意地跑到雪橇那儿,跳上一匹马的马背,这样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跑的不见了。”
想法很好,可当彻辰敲了敲那片墙他又开始犯难了——这墙实在是太厚了。
就凭手上的碎玻璃,就算划上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打开一个缺口。
于是,他又向另一边走去。
突然,他仿佛被样很硬的东西碰到了头。凭着手感,彻辰觉察出了这是张梯子。原来,这圈间底下是养猪的地方,可上面有一层,被用来堆麦秆和干草了。
彻辰顺着梯子爬了上去。等到了上面,他又把身后的梯子撤了去。
顶上这层不高,屋顶堪堪碰到了彻辰的头。他用手扒了扒,屋顶是用茅草做的,不多时就被他扒开了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