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连长在中了二十一箭后才咽气,他的尸体被乌鸦叼啄,到最后只剩一副骨架。
而在平息了纷争,在教堂和希尔科以及包洪分手后,维哥夫斯基立即地同彼得·多罗申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在确认左近和门外都无人后,维戈夫斯基质问彼得·多罗申科是否违背自己的命令,擅自的收买凶手暗杀了波波维奇。
可得到的答案是:不是。
彼得·多罗申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他绝对没有买凶杀死波波维奇。
但是,多罗申科也承认了一点,那就是那封书信的确是自己伪造的。
多罗申科奉维戈夫斯基的命令去搜查希尔科的宅邸。当然,他一无所获。而就在多罗申科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希尔科的卧室内的多罗申科无意中看到了希尔科落在家中的一枚印章。
于是的,心生一计的多罗申科便在希尔科的卧室中伪造了那封希尔科与卢基扬暗通的书信以帮助维戈夫斯基置二人于死地。
听完多罗申科的和盘托出,维戈夫斯基一方面感叹多罗申科对自己的无私付出,一方面严令多罗申科以后再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因为多罗申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伪造书信的做法有个多么大的漏洞。
那个漏洞就是:伊凡·希尔科和卢基扬·默日拉是文盲,都是不识字的。
希尔科和卢基扬都是穷苦的哥萨克出身,他们不像自己和多罗申科这样的家世,有机会入神学院学习。所以在成为哥萨克中的大人物后,他们的身边一般都配备有自己的书记官,为他们撰写文件和写信。
要鉴定信件的真伪,只要将伊凡·希尔科和卢基扬·默日拉的书记官抓来一对笔迹,那么多罗申科必然是会露馅的。
所幸,希尔科由于惊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层。而维戈夫斯基也在希尔科和包洪未反应过来前,就将那封信斥责为伪造,断了二人继续深想。
听了维戈夫斯基的话后,多罗申科的后背也冒出了一阵冷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考虑不周了。
“抱歉。”多罗申科向维戈夫斯基道歉道。他差点就帮了倒忙。
若是包洪和希尔科知道了那封信使自己伪造的,他们很可能就会认定维戈夫斯基才是杀害波波维奇的凶手,到时候百口莫辩的就是维戈夫斯基和自己了。
维戈夫斯基宽厚地拍了拍多罗申科的肩膀。
“我们兄弟之间不需要如此多礼。你以后做事情之前要多想一想,不要莽撞行事。”
多罗申科点头称是。
旋即的,他想起了萦绕在心头的一个疑问:“伊万,你是怎么说服尤里·赫梅利尼茨基把刀收回去的?刚才我还担心他会和包洪以及希尔科火并。”
在多罗申科看来,维戈夫斯基简直是有魔法一般,竟然能让暴躁易怒的尤里冷静袭来。
“很简单,”维戈夫斯基边说着边取下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身上:“我承诺他,等到拉达选举的时候,我会投票选举他。”
这话维戈夫斯基说的轻描淡写,可多罗申科却已惊的张口结舌。
“你疯了?”多罗申科道。
“并没有。”
维戈夫斯基将披风的绳结系好。
“假如让尤里和包洪以及希尔科火并,那么酋长国也就完了。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哥萨克酋长国,不是分裂的、内战的。所以我必须安抚住他。”
“那你的大酋长之位怎么办!”多罗申科焦急帝问道。
维戈夫斯基回过了头。
“不是还有你们支持我吗?况且的,为了让我上位,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也该付出些心力了。”
“你现在要去波兰使馆?”
“对。”维戈夫斯基干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