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的人玩的兴高采烈的时候,布韦加爵爷家一名驼背的老仆人走了进来。他走到自家老爷的身边,大声地说道:“老爷,又有人来投宿。”
布韦加爵爷跳的正欢,他被打搅了以后一脸的不高兴。
“没看见我在跳舞吗?真是的,我们这又不是客栈,怎么什么人都来投宿!”
话说到这,布韦加爵爷住了口,他笑着抱歉道:“各位,我不是说你们。”
说完,他又看向了自己的老仆。
“叫他们去别家去。”
“老爷,”那老仆说道:“来的是位贵族,还是个少爵爷,从特维尔来的。”
听说是位贵族,还是来自大城市,布韦加爵爷又变了脸色。他向彻辰和叶利谢伊说了声去去就回,然后让老仆在前面打灯,自己出了去。
又过了一会,彻辰听到沉重的开门声。
彻辰走到窗户前观看来的是何许人物。因为虽然那老仆说的是来自特为尔的贵族,可他还是担心这会否是雅科夫的人在发觉了自己这队哥萨克的异常后,乔装前来探听虚实。
可他看到的的确是一辆四轮马车,紧跟其后的还有两辆大车,马车上是坐着三五个车夫,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这一眼看去就不难判断,来的的确是位远行的旅人。况且的这辆四轮马车由四匹驮马牵引,所有的马匹都是骨瘦如柴并且年齿很大,是不适合做军马的老马。
四轮马车在庄园内的水井旁停了下来。从车内走下来一位少年。他穿一件无袖的狼皮外罩,密密麻麻的铜纽扣一直扣到脖颈。
他一下车就开始指挥后边的两辆大车上的车夫搬运自己的私人物品。
从他的马车和仆役,以及这位少年的打扮也可以看的出来,他显然出身于一个中等的贵族家庭。不贫穷,但也绝称不上富有。而他的样子看上去还很年轻,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他生得肥头大耳,面色红润,小小年纪竟然有了啤酒肚——根据他的体形不难看出,他并没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这下彻辰有些放心了。
布韦加爵爷走到了那少年的面前。接着,他们二人朝房门走了来。
彻辰快步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出一副在喝酒的样子。
那少年昂首挺胸地走进门,可他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屋子的哥萨克,少年在玄关处停住了叫,站在门口神情有些犹豫。
布韦加爵爷见少年有些犹豫,他对其说道:“安纳托利少爵爷,请不要担心!这些哥萨克并不是野蛮人。喏,那还有位也是我国的贵族。”
说完,布韦加朝叶利谢伊招手道:“叶利谢伊爵爷,这位是来自特维尔的安纳托利少爵爷。他的家族是沙皇陛下在特维尔的田庄的管事。真是上帝的安排,他是去普斯科夫投军的,和你们同路。”
布韦加爵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无讨好的神色。显然,那为沙皇管理田庄的名头极大震慑了这位乡下老爵爷。
顺着布韦加的手,那名叫安纳托利的少爵爷昂起头一脸傲气地看向了叶利谢伊。
在这位少爵爷的心中,叶利谢伊会和哥萨克们混在一起,显然是个破落的贵族。
叶利谢伊没有起身去理会安纳托利少爵爷。
因为他读出了这位来自特维尔的少爵爷的傲慢。而且的,自从跟了彻辰,叶利谢伊的眼界也高了。他平日里见的那个不是大人物?瑞典的将军、哥萨克的团队长、沙皇俄国的亲王还有波兰的国王。和他们比起来,这贵族少年算什么?他也配自己起身相迎吗?
布韦加爵爷见叶利谢伊没有理会自己,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而那安纳托利少爵爷则一脸的愠怒。
不过当少爵爷的眼睛扫过整个客厅,看到那些哥萨克水兵们各个长得身强体壮、腰圆膀粗的时候,他脸上的愠色不见了,转而换上了一副亲善的笑容。
安纳托利走到叶利谢伊的身边坐下,他为叶利谢伊倒了一杯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