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迎晚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饿的时间长了,不能吃太多。”
点了点头,傅战熙端起宋迎晚喝剩下的粥,两口喝完,转身收拾桌子,将透明餐盒扔了出去。
诧异的看着傅战熙的动作,宋迎晚惊讶张圆了嘴,目光随着傅战熙的动作移动。
回身的傅战熙猝不及防的撞上宋迎晚的表情,走过来亲了亲张圆的嘴唇,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要勾引我。”
宋迎晚错愕的望着幽深的黑眸,确认他不是开玩笑后,双颊出现红霞,立马躺到床上将白色的被子蒙到了头上。
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他了,这个人简直就是倒打一耙,傅战熙将被子往下拽了拽:“不用不好意思,闷坏了怎么办。”
“我没有,你胡说的。”闷闷的声音传出。
傅战熙无奈的说道:“我胡说的,出来吧,一会儿护士就过来输液了。”
被子掀开,宋迎晚的脸更红了,自己刚刚的行为简直就像在无理取闹和撒娇,她可是法医得保持清醒的头脑。
命令自己一分钟后恢复正常,宋迎晚平复着自己的心绪,望着傅战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面陷入情网一面告诫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让自己卑微的乞求爱到失去理智。
烧红的脸慢慢恢复到苍白,眼神带上了疏离和淡漠,看着又缩回壳里的人,傅战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人品就得不到宋迎晚的信任?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在怕什么。
谁能相信面对各种尸体都不怕的女法医,在感情是居然是个缩头乌龟。
二人之间弥漫出一种诡异的安静,直到护士推着放着液体的小车出现才打破了僵局。
看着银色的针扎入手背上的静脉血管,宋迎晚分析着这一针进针的毫米数和血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损伤程度。
白色胶布固定好针,宋迎晚才将视线移动到输液架子上,数着滴数算着一分钟流入身体多少滴液体,输完这一瓶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傅战熙双眼没有离开过宋迎晚的脸,猜测着她的想法,最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护士的手法有问题?”
宋迎晚不解的看向他,反问道:“没有吧,你察觉出异样了?”
“看你眼都不眨的停着她的动作,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傅战熙声音明显放松下来。
无聊至极的宋迎晚将刚才自己观察和分析出来的结果一字不漏的说给傅战熙听,说完还不忘总结一句。
“在不转转脑子,我怕等站到解剖台前,拿不稳手术刀或变成一个粗心的傻子,不能再替死去的人代言澄清事实。”
傅战熙直视着宋迎晚的双眼,从里面看到了一种责任和正义,看来她是真的热爱法医这份职业。
自己是不是应该尊重她的职业,亦如尊重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