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宋迎晚望着漆黑的天翻来覆去,脑补出各种傅严折磨她妈妈的画面。
一撩被子坐起身,她必须要见上妈妈一面,本来就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在让傅严虐待。
她不敢想下去,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冲动,起身下床放轻脚步走到门口。
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呼呼的风声吹的栅栏咯吱咯吱响。
悄悄拉开一条缝,往堂屋那边看了看,惊奇的发现屋门是关着的,拉开门,宋迎晚闪身到了院子中。
看了堂屋一眼,往对面灶房走去,进了东屋她回头四下张望,没人,转身出东屋往栅栏门走。
边走边回头,堂屋的门依然紧闭,宋迎晚心中一喜,将咯吱咯吱响的栅栏门拉开,大步走向着下山路。
漆黑的夜里刮着大风,宋迎晚深一脚浅一脚的疾步往向前走。
只要下山到公路上,她就有希望获救,她才有机会救出妈妈。
卷起的沙砾打在脸上吹进眼里,宋迎晚眨着眨眼让眼泪冲出进入眼中的异物。
风越刮越大,吹的她脚步踉跄,她用手肘挡住脸,停下脚步,不行,她得找个地方避避。
她的方向感越来越弱了,在走下去没准迷路,走到靠着山壁的一侧,宋迎晚面对山壁双手摸了起来,她要找一处山坳避风。
不知走了多久,后背的风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宋迎晚面色一喜人缩了进去。
耳边的风声像尖利的哨声又像狼嚎,宋迎晚却觉得十分好听,比她听过的任何音乐都好听。
她没想到能顺利地跑出来,看来这三天自己迷惑住张江利,搓了搓双臂蜷缩起身体。
心叹,早知道这么顺利出来,她该披上被子,后半夜气温更低,自己不会被冻死吧。
她顺着墙壁蹲下来让身体缩成一个球,双臂抱着双膝脸埋进膝盖。
傅战熙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在拖下去我怕保不住小胖子,这次你真的太差劲。
眼泪一滴二滴越滴越多,吸了吸鼻子,哭什么,哭能有人救你吗?
保存体力熬过今晚,天一亮看清路,她就能离开这里。
困意袭来,她睁大眼睛、咬舌头、掐大腿……不让自己睡过去,若失去意识她可能永远醒不了。
风声越来越小,宋迎晚心中一喜,没一会儿点点凉意落如脖颈,抬头伸出手看到跟粗盐一样的雪粒子。
她嘴角露出苦笑,老天爷,你这是准备往死里整我吗?
要是有表就好了至少能知道时间,不像现在不知道还得熬多久,身体越来越冷,她不得不起身活动。
在她原地跳了不知道多少下后,天空飘下的粗盐粒子消失了,宋迎晚高兴的跳了起来,好兆头,她一定能跑出去。
跳累的她靠着山壁休息,自嘲的想到,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靠人不如靠己。
傅战熙啊傅战熙!没想到你有天也会让我失望,她摸向小腹,有了小胖子后,她更坚定救妈妈的心。
能有什么办法让傅严乖乖的教出妈妈,傅严的软肋在哪?
宋迎晚靠着山壁,仔细想着能钳制傅严的方法,等她再次抬眸看向远方发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