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赶到医院,刚好赶上了周家的殡仪车要去墓地。
江司律气喘吁吁地跑到周子涵的面前,垂着头,充满抱歉地对她说:“我刚收完班里填报文理的志愿表,对不起,不过叔叔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难过的。”
周子涵瞧着江司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江司律。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从头到尾不都是我一厢情愿地对你好吗?你平日那么忙,现在在这个地方看到你,还真是浪费你的时间了呢。。”
“周子涵。”江司律心里好像忽然被什么扎了似的,他的表情带着些不可置信,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球专注地看着周子涵:“我知道叔叔的事情令你心情很不好,我可以等你冷静,但请你不要用这样阴阳怪气的语调同我说话。”
被点到名字的周子涵就像个刺猬,她沉默了很久,才回应着江司律:“我们分手吧?”
“我是不会同意的。”江司律绷紧着唇线,他甚至不顾场合地对周子涵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说在一起的是你,现在结束的也是你,哪里有这么一个道理?”
“她遇见这样的事儿,你还让她怎么给你讲道理?”秦暮之不爽江司律太久了,这一晚,他利用刘敏与周母年轻时是小姐妹的关系,一直在医院这儿守着周子涵,瞧见江司律一来就是这样的质问,真令人不爽。
“这是我跟周子涵的事。”江司律很少在这样公开的场合高分贝讲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暮之被气到郁结,他握紧拳头,正欲向江司律挥去,却被跟上来的陆子衡制止。
若是在周子涵办理父亲后事这种场合再与江司律发生争执,恐怕以后老秦的情路只会越来越坎坷,陆子衡按着秦暮之,示意他学会隐忍。
像这种时候,他们男孩子是不太适合出现在这儿的。
沈清欢向秦暮之保证会看好周子涵,不让她出意外,这才让秦暮之因为江司律怄的气慢慢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