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芝见陆震霆慢慢靠近,她眯着眼,忽然觉得很可笑:“若是你也担心子衡以后会跟你的女儿争家产,大可不必。”
她对自己的误会果然还是很深。
陆震霆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不知道如何向一个判自己“死刑”的人论证自己的清白。
所谓的证据吗?
dna无论做多少次,慕容丹生的那个女儿都与自己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亲子关系。
陆震霆只能恨自己当时没能保护好自己,让妻子和儿子到现在还仇视自己。
“兰芝。”陆震霆抖着手,他企图在风里找回点自己的声音:“你到我这里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别再靠近了。”叶兰芝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她抬起手臂,原本白皙的手腕,却多的是蜿蜒曲折的疤痕,陆震霆红着眼,他是真的停下了脚步,不敢拿叶兰芝的命再赌。
“你说你现在有妻子有女儿,为什么还要打扰我的生活呢?”叶兰芝嗓音有些沙哑,她的脸很疲倦,“还是说人有钱以后,就会变坏呢。”
这些日子,叶兰芝总会想起在县城时,陆震霆还是个穷小子时,却每日都按时下班陪她与子衡吃吃饭,散散步。
若是他没有来帝都闯荡。
他们生活贫困点就贫困点,会不会很多事情都得到解决?
但是生活里没有这些假定的东西,有的都只是血淋淋的现实,叶兰芝顿了顿:“我承认,这些年,我从未忘记你。男人与女人最大的不同是前者可以轻易地忘记过去,投入新生活,而女人则一直活在了过去。”
叶兰芝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她哽咽道:“我这一生,是失败的一生。可是子衡不是,他应该拥有更加灿烂的前程。”
陆震霆站在离叶兰芝不到一米,两个人却好像是隔开了一个光年的距离,他微微抬起手臂,不是这样的,或者说,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