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萧转头瞪了他一眼,阴森森地说:“别人是客人,咱们要礼貌点待客。”
北冥擎夜侧头过来,迎视上楼萧不满的视线,语气微微漠然道:“待客也要看是何客人。”
君无痕哧地一声冷笑,“夜门主这么小气,在担心什么?”
“担心?”北冥擎夜微微淡笑,可这笑意很冷,即便在如此烈日之下,冷气依然冻人。
楼萧有些头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继续吵,我走了。”
绕是北冥擎夜这样的男人,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北冥擎夜还握着她的手,自然也会被一同拉走。
楼萧转头对暗夜和明影说:“你们负责安排客人。”
她丢下这么一句话,拉着北冥擎夜就走。
暗夜与明影二人相视一眼,这么个烂摊子就丢给了他们。
……
楼萧拉着北冥擎夜离开,她说:“奸商,你不要这么小气嘛!别忘了,他是来告诉幽冥草下落的,你这么做把他气跑了咋办?”
某男:“……”她就不怕把他气跑了?
楼萧拉着他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种撒娇卖萌的行径。
“嗯嗯嗯……奸商,你说对不对?亲爱的?相公?夫君?”
“……对。”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一声。
他还真是吃她这套,随时随地,不管何事。
楼萧轻轻呼了一口气,“鉴于你两见面就要吵架,你还是不要经常与君无痕见面了吧!”
“好。”让他见君无痕,他还不稀罕。
“君无痕那边交给我处理就好了。”楼萧伸手轻轻拍了拍北冥擎夜的肩。
“……不行。”那怎么行,岂不是让他们两人每天见面?某男那原本缓和的表情又一次沉下去。
楼萧哀叹,这也不行?
“君无痕,你不许与他见面,剩下的我来。”男人终于不再是简单的几个字的回答,但言语间都是警告。
楼萧摊手。
“行行行,你这么好看,都听你的。”
男人蹙了蹙眉,向来对自己的样貌没有感觉。
……
君无痕的房内隐约有了说话声。
“他这是什么毒?严重吗?”君无痕在屋中抱着手臂,等着大夫给出答案。
大夫是从北疆带来的,自然是信得过。
君无痕的面色上微微有些凝重,毕竟是自己的朋友。
大夫收了花一梵身上的银针,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说:“陛下,这是西域特有的毒,恐怕需要一位西域人来调制解药。中毒深者可致一辈子痴傻,现在花公子中毒还不深,服了两天的毒药,已是如此呆滞。”
听见这话,君无痕眸光阴沉极了。
花家的生意一直都是花一梵一手带起的,花青烟那女人,找死!
“去请个西域大夫……”
“请大夫,不如请本王。”低沉好听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听见这声音,君无痕露出了一脸嫌弃。
他转过了脸看向门口的男人,一张银质的面具,一身简单的玄色,明明是素雅至极,可硬是让这男人衬的卓绝风华。
北冥擎夜斜倚在门边,一双清冷的凤眸看着君无痕,无波无澜。
要不是楼萧,他并不愿意来看这男人。
君无痕皱眉,问:“你知道?”语气中满满的不信。
北冥擎夜唇角上扬,说:“自然。”
看着这男人如此笃定的模样,君无痕也别无选择。
“信你一回。”
北冥擎夜抬步,跨过了门槛走入屋中,他淡漠问:“幽冥草,你是真知道还是不知道?”
“真。孤听说,给你解咒的人会死,你要是敢让楼萧因为你而死,孤一定不会放过你!”
北冥擎夜不置可否地笑了,可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不需要他说,他自己也明白。
“本王并不是第一次走险棋。”但只有这一次,他对这一步棋是否要走感觉到犹豫。
他从来不想把楼萧置于生死边缘。
“险棋?北冥擎夜,你敢把楼萧当险棋!”君无痕怒了。
北冥擎夜:“……”
真不想与君无痕这男人说话,二人之间总是有一股火药味,甚至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偏偏从他嘴里解释出来就是换了个意思。
北冥擎夜冷睨了他一眼。
楼萧在门口偷偷探了个脑袋,听着他们两个男人的对话,心底吐槽了一万遍。
其实北冥擎夜来的时候,她就跟着了,她怕这厮知道了幽冥草的位置却不告诉她,毕竟他不想她冒险。
现在好了,说半天没说到正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