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萧觉得这女人的表情有些搞笑,随即站起身来。
“南疆巫咒有三大类,普通类,男女类,王室贵族类。这些巫咒,每一种巫咒对应一种咒痕,咒痕又对应一种咒语,但并非是单用,几种巫咒相互一起用也是可以完全没问题的。”
她此话一出,把一旁的众姑娘给惊呆了。
恐怕连准备继续解释下去的女人也给震惊了。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这些巫咒我们学了并没有用,因为巫咒只能男人施咒,女人解咒。甚至,女人解咒的时候还要豁出性命,你们可知道随时会送命?”
“北小小,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够煽动其他人!”女人大惊之下才想起要呵斥楼萧,怒道。
楼萧懒懒地瞥了她一眼,不予理会。
女人们却已经因为楼萧的话语,心头有了些微动摇,相互议论起来。
这要是真的按照这夫人的话,她们岂不是来送死?
“北小小!”女人不满,上前瞪了一眼楼萧。
楼萧摊了摊手,“您继续上课,我听就是了。”
好吧,她就是来搞事情的,尤其是这些女人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她都不得不同情她们了?
其实后来她都研究了一下巫咒,并非只是男人才能施咒,女人也照样可以施咒。但在南疆,男尊女卑的体制下,这是祖祖相传送下来的规矩。
自然从小到大,女人就只能学解咒的法子,自然而然以为她们只能解咒不能施咒。
实则,并没有这些定论。
虽然她一直没明白,这些施咒解咒的东西,到底是承了老天多大的恩情。
这不科学!
女人气得胸膛起伏,瞪着楼萧,简直想要吐血。
事情都摆在了眼前,她自己技不如人,而且看楼萧这自信满满的模样,反倒是显得自己很小人很没用了。
楼萧见她怒火中烧的模样,轻轻感叹似的说道:“你不用这么生气,我只是在说一事实罢了。”
“……”女人几乎要气哭了。
只因下面有不少人在议论她的巫咒能力不行,有什么资格教她们。
顿时间,屋子里一片混乱。
“北小小,北小小在哪里?”
恰恰混乱之时,一人率先冲入了屋中,急吼吼地叫了起来。
他茫然四顾,着急寻人。
“干嘛?”楼萧抱着手臂,没好气地问。
“快,去练兵场!你相公!你相公发疯了!”感情之前这夫人说那男人离开就会发病,现在看来还真是。
所有人都看向这急忙而来的护卫。
护卫满身的血污泥污,仿佛是在地面上打了一个滚回来似的,甚至还有人怀疑他从修罗地狱逃出来的。
实则,护卫深觉自己就是从修罗地狱跑出来的。
“哦。”楼萧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往外走,边走边说,“早就提醒过你们了,这事情你们可怨不得我。”
“……”护卫欲哭无泪。
此刻那练兵场简直是地狱,血洗练兵场的事情,这是第一次见到。
楼萧发现护卫不敢出声说话,她有些同情地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出来混都是不容易啊。
尤其是……
碰到奸商那样的嗜血残忍的暴君,可怕的很。
行至练兵场时,楼萧发现,场面远远比她所想的还要夸张可怕。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八个字足以形容此刻练兵场的情况。
她小心地跨过尸体,四处观望,终于瞧见了一玄衣高挺的男人正望过来。
刹那,四目相对。
她微叹。
他这是干啥?为了给女儿报仇?所以故意杀了这么多人?
似是感觉到她的叹息声,北冥擎夜大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长剑随意一扔,缓缓道:“娘子,我怕。”
那四个字,从他完美的薄唇间吐出,嗓音低沉磁性。
但还是让楼萧和护卫齐齐抽了抽嘴角。
怕?这是他害怕的表现?要是再害怕点,整个南阳城的人不得被他给杀光了?
护卫惊骇似的连连往后退,试图与北冥擎夜保持安全距离。
楼萧鄙夷地看了一眼护卫,这些护卫这种胆子,怎么上战场?
“现在怎么办?他一离开我就会变成傻子,而且还是杀人如麻的傻子,这事情你们可得负责。”
“不不不……我觉得这位公子还是与你一起去学巫咒吧,他的武功,压根不需要练……”护卫脸色惨白。
楼萧简直想笑,可还是忍着了,拽着北冥擎夜的手故作严肃地说:“瞧你,把人家吓得!”
“我……娘子,我错了。”他语气依旧沉稳,可叫娘子的时候,声色又暧昧无比。
楼萧还真的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