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就是简单的做个笔录，询问一下而已。你们不是接了个案子嘛，就是那个……金陵民生网的前记者，方奇，被车撞了，死在郊区。你们的人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方奇之前唯一和他有过节的就是艾斯集团，所以就把秦兰若叫了过来，想要对我女朋友进行一下例行的问话，我女朋友这也是第一次做笔录，心里有点儿慌，所以我就也跟了过来。”
“方奇？他们不是怀疑这是你女朋友干的吧？这不扯呢吗？”陈鸣摇摇头，拿起电话：“我给大队长打个电话……”
“别别别，打什么电话？这事儿本来就和我们没关系，问话就问话了，我们也不虚。你这要是一打电话，弄得就好像我们心虚了似的，从后门找到你这里，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陈鸣点点头，把电话放了下去。
“也对，你说的也有道理。”
“哎？陈鸣，之前关于方贺亭的事，现在查的怎么样了？人抓到了没？”王晨抱着肩膀，问了一句。
陈鸣一摊手，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
“没……要是真的能这么好抓住，那就好了。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我们警察局，监察院，审判院，三方一起动手，差点把静海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也没找到一点儿痕迹。我和你说，能把方贺亭带走的，绝对是一个计划相当精密的组织，要不然，不可能做到这种天衣无缝，甚至把所有的痕迹都抹了下去。”
“你们认真查了吗？真的还能没有一点儿痕迹？我不信。”
王晨眼神鄙夷。
“嘿！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我想不认真查，那也得敢啊！且不说市务院现在一直在施压盯着这件事情，就是不是市务院，那监察院和审判院，哪个我们惹得起？”陈鸣把笔往桌面上一扔，感觉有点愤愤不平：“说句实在话，这个人是真的难找，而且这么多天了，还一点线索都没……弄得我现在心情都特别烦躁，总有一种方贺亭没准要跑出去的感觉。”
“哎呀，没事没事，现在查的这么严，他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王晨摆摆手安慰：“那个，关于那个方奇，我正好有点事儿，想问问你。方奇的老婆，现在知没知道这件事情？”
“知道了，我们已经通知了。估计马上也就会到静海了吧，到时候得让她处理尸体。”
“那他老婆知不知道，方奇来静海的原因？”
“不是出差吗？采访艾斯集团啊！”陈鸣一愣神，有点不解其意：“怎么了？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是这个原因，但是吧……我女朋友说，这个方奇，他并没有拿到我们公司邀请函，也就是说金陵民生网，并不在我们公司的邀请之列，按道理来说的话，他应该不会来才对。”
“你的意思是……”
“你也知道，最近我们公司情况不咋地，主要原因就是惹上了永威药业的三公子，李威远。而这个记者，在发布会上开始就是在一直用尖锐的问题问秦兰若，写出来的新闻，也全都是针对抹黑艾斯集团的，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和李威远有关系。等方奇的老婆来了，你们可以问一问他，看看他是怎么说，他是真的公司派过来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过来静海的，这件事一定要问清。”
“好，我知道了。”
陈鸣拿起笔，赶紧在白纸上把这件事写了下来。他一天事情太多，有些事可能转过身的功夫就忘了，必须得记在纸上才能想起来。
“关于方子鸿，他最近有什么动向吗？你们最近一直在查方贺亭，不可能不调查方子鸿吧？”王晨弯着腰，用手指头轻轻的敲着茶几。
“方子鸿……最近很老实，也没什么动向，每天的事情就是上班，在公司工作，然后下班回家而已。”陈鸣叹了口气，轻轻的说：“不过他越这样，我越感觉他有问题……反正里面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嗯，的确，感觉上似乎的确有点问题……主要是他现在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总了，每天居然吃过三点一线的日子，那还真是挺让人感觉稀奇。”王晨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兜里面震动的手机：“我女朋友应该是已经询问完了，那我现在就下去了，你忙你的，不打扰你。”
“嘿，你这每次来都是这样，话说一半儿就走，你这也太不地道了一些。”陈鸣站起来看着王晨，无奈一笑：“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多来我这边转转，这个案子真的挺费脑袋的，你要是有什么思路的话就及时帮帮我，我现在真的是头都大了，一点儿都没有思绪。”
王晨“嗯”了一声，走到办公室门前，想了想还是回头提醒了陈鸣一句。
“别老抓着方贺亭不放，查方子鸿，你相信我，这小子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