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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特殊监狱。
高大的西方男子抬头,阴冷潮湿的牢房内,一个影子缓缓出现。
男子笑了,顶着满脸胡渣。
“真是稀客,金菲士。”
他伸出手,像主人待客一样邀请对方就坐。
绯里奈第一次知道牢房里的味道那样让人作呕。
她强压着身体的不适,表情平静,坐在椅子上。
“爱尔兰,”她淡淡地说道,“活着的感觉怎么样?”
活着……
爱尔兰自嘲地笑着。
“在这里活着,轻松多了。”他探上前,仔细打量着绯里奈的脸色,突然笑了,露出有点失常的笑容。“很你不同,金菲士,要保住自己的位置,还在那个男人的监视下做自己的小勾当,你不累吗?”
绯里奈像是没听到一样,静静地坐在原地。
她的态度让爱尔兰更是开心,他不可抑制地笑着,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他又捂着嘴,身体一抽一抽的,笑到最后,差点喘不上气来。
女孩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冷漠得像一尊木头。
“你闭嘴。”似乎终于忍不住,不想听他精神失常的笑声,绯里奈极其不耐烦地踹了踹桌子。
爱尔兰还是带着笑意,却也渐渐收回了笑声。
“我问你,”绯里奈依然将脚踹在桌子上,“关于苏格兰,你做了些什么?”
“什么做了些什么?”爱尔兰一摊手,“我可是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月,我能做什么?”
绯里奈眯了眯眼睛。
爱尔兰很喜欢看到女孩脸上那个不再冷漠的表情,再次笑出了眼泪。
“我只是告诉朗姆,我两个月前最后一刻是去看苏格兰的,如果我没回去,你想想他会不会猜到什么?”
看到女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爱尔兰像是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一样狂笑着,笑出来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果然是你。
绯里奈心底隐隐暗笑。
“我也就是来看看你,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她的下颚微微太高,眼眸阴冷地盯着爱尔兰。
“我也真是佩服你,你居然把这个状态,叫做活着?”
爱尔兰的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