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公安临时监狱。
身姿妖娆的西方美人摇曳着身姿,面带微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却与自己隔了一层玻璃的男人,勾起嘴角,调侃道:“你身价真是越来越高了,现在见你一面比在组织还难。”
男人原本的银色长发被剪到耳朵上面,露出左眼下面一条已经变淡了的疤痕。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曾经独属于他的阴寒,倒有些什么都无所谓的懒散。这倒也是,黑泽阵把性命提在刀尖上十几年,被公安控制反而让他有了放松的机会。
“听说有了变故。”
黑泽阵开了口。
“嗯,”贝尔摩德点着头,示意站在黑泽阵两边的狱警往后退几步。等到二人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她才说道:“有一部分势力突然就不见了,就是你我都知道的那个,被先生当作底牌的那部分。而我们的老上司似乎也说不清楚他们的去向,只是让我们来问问你。”
贝尔摩德感觉对面的男人没怎么认真听她说话,立即咳了一声,皱着眉。
黑泽阵看了她一眼,开口:“我不清楚。”
她这又是问了个寂寞。贝尔摩德哼了一声,对对方的说话方式算是习以为常,拎起包,道:“我想也是。”
“啊,对了,工藤家那位小姐已经醒了,你确定你不见一见吗?”
黑泽阵不打算说话。
“工藤好像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醒来这一点我还是自己发现的。”贝尔摩德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她谁也不想见,就连她养父母来探望她也躺在床上装睡,每天就靠着一点生理盐水和葡萄糖,你猜她还能撑多久?”
绯里奈不想醒来,醒来面对很多现在的她已经应付不了的事情,这一点二人都是心知肚明,贝尔摩德选择看破不说破,黑泽阵靠在椅子上,双眉皱了一会。
已经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对于他本人来说,不是噩耗便是最大的幸运。
贝尔摩德明白黑泽阵没说出来的话,装出大度的样子:“我会抽空照顾照顾工藤小姐的,不过你的二判还有几个月就要开庭了,到那个时候,就算你再怎么不想见她,也难以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