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村,老苏家。
苏微不甘的坐在屋檐下,跺了跺脚,对在院子里忙碌的谢氏诉苦道:“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伸出自己的手,“娘,你看看,我细皮嫩肉的手都已经有茧了,这,这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嘛?”
有同感的谢氏当即扔下了手里的柴, “你以为我想过这样的日子,若不是三房的人搬出去了,这种活儿轮得到我们来干?”
提起三房她就想起在苏瑶面前吃过的几次亏,恨得牙痒痒,“都怪那个小贱蹄子,若不是那个小贱蹄子,就苏老三那两口子有胆子提分家?”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后,她就越觉得当初自己的女儿说的是对的,苏瑶那小贱蹄子就是个祸害。
抬头见谢氏眼泪的狠意,想到了什么的苏微立马起身,走近了谢氏,“娘,你觉不觉得苏瑶那贱蹄子就是故意的,搬出去第二日就有银子买东西了,我特意打听过了,那贱蹄子搬出去的第二日就给牛大婶借背篓,说是要背野果子去卖。”
“三叔会摘野果子吗?那些野果子就是那贱蹄子事先藏起来的。”
“不仅如此,我还听牛大婶说,贱蹄子摘的那些果子卖了好些银子,还说,三叔在他们家买了好些粮食呢!”
她将打听到的全部都说了出来,想到上次苏瑶让她丢脸,她就恨不得直接让苏瑶身败名裂。
可自己若是去找苏瑶算账,被人知道的话,还会落个斤斤计较的话柄,但娘和奶就不一样了, 且不说她们是苏瑶的长辈,就是娘和奶那蛮横劲,也够让苏瑶喝一壶的。
最重要的是,娘和奶一向都吃不得亏,尤其是在家里因为弟弟一反一复的病花光了所有银子的情况下,奶和娘一旦知道苏瑶是有准备让三叔分家的,铁定会引来娘和奶的震怒。
果不其然,谢氏在听到苏瑶卖果子,三房还买了粮食时,彻底爆发了,本就丰满的身子上下起伏得厉害。
可一背篓野果子真的能卖到那么多银子?
还是说,那小贱蹄子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不知道的?
她握紧了手,若说不知道的,恐怕也就是那贱蹄子会煮猪下水的事。
那贱蹄子有几分几两她还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有事。
想到昨日苏发生骂苏瑶的话,眼睛立马一亮, 抬腿往里屋走去,将从苏微这听来的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刘氏。
刘氏本没将谢氏的话放在心上,因为苏剩警告过她,让她不要有事没事就去找三房的麻烦,最后还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虽她有些不服,但想到苏发财那日对自己的质问时,还是记在了心上。
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苏发财从一开始就想分家,那可是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儿子,怎么能轻易扔下她这个做娘的?
“你确定这事是真的?”她出声问道,话语里已带着不少的怒意。
谢氏一见刘氏的表情就知道有戏,继续煽风点火,“我从发生那里听说, 三房现在不仅卖猪下水卖得风生水起,还和品玉楼签下了合约,每日的进项估计就有一两银子呢!”
“娘,你说,我们养了那小贱蹄子这么多年,就不见那小贱蹄子会做出那样好吃的猪下水?更别说还有让品玉楼那样的大酒楼看上的手艺,怎么就分家后就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