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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倾心-番外(2 / 2)

他错愕的看着少年,少年看上去无疑是个富家子弟,但是他要报仇的物件是官是官耶!再怎么有钱也是百姓阿!怎么可能有办法!可是……「只要你可以帮我报仇,就算你要我死,我都愿意!」

「呵呵」少年轻笑着「挺爽快的!那你跟我回去吧!」

他跟着少年来到一处大宅子,门外站有士兵,他下意识的往后退缩。士兵没有拦下他,反而还很恭敬的退开,不,正确地说,是很恭敬的退出一条路让少年行走。

才踏进前院,就有丫鬟上前「殿下。」

「带他下去梳洗再来见我。」少年指着他对下人吩咐着。

殿下?他是不是听错了?他瞪大双眼看着少年。不过在他得到答案前,已经被拉走。

他泡在澡盆里,很憋扭的让几位丫鬟帮他盥涤一身污秽,他想问那位少年的身分,但是这几位丫鬟看上去像个木头,脸上都没什么情绪,想问的话通通留在肚子里。

经过一番打理,他被领进一间书房,少年正坐在案前书写,领他进门的丫鬟把他留下后便离开。

一阵沉默后,他忍不住开口「你究竟是谁?」

少年仍专注他的笔墨,头也不抬的反问「我是谁?我的名字、身分重要吗?」

「重要!」他顿了一下「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分,但如果你真的能替我復仇,那你是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人,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将笔搁下,抬起头直视着他「那你听好,我,尉迟枫,当今皇帝的手足。」

他的脑里打下一道闷雷,尉迟……这……这秀丽的少年是皇族!顿时他吓得双腿发软。

「你的家仇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只要你对我誓死效忠,除了你的仇,我还能许你一个大好的将来。」

「我…我愿意!只要您说一声,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他跪下朝着尉迟枫磕上几声响头。有皇子殿下出手,这不白之冤总算是拨云见日。

「待这件事办好,我会让你跟着一些师傅学习武艺,好好学,懂么?」

明明是一句问话,却不容置啄。

第四回新生

接连着几天,他都不再见到皇子殿下,正确地说,应该是殿下没有接见他,他听从安排跟随几位师傅学习骑马、射箭、剑术。

虽然在阿爹身边学过一些基本功,但面对这些师傅的教导,没少受一些苦头,身上到处是折腾的痕跡。

晚上歇息时,他几乎是累到摊在房里,幸好,大宅里有人帮他送饭,要不再让他走去吃顿饭,大概只剩菜渣。

送饭来的丫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话也不多说一句,他也不好多问皇子殿下的消息。

丫头按平常的时辰送饭过来,搁下饭菜时说道「殿下吩咐,用膳完毕后,让你去书房。」

他点头表示听见了。

丫头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身道「记得换身乾净的衣裳,别傻傻的这么去。」

他愣了下,这冷冰冰的丫头其实还蛮好心的,回过神,瞧丫头正皱着眉看着他,忙回着「好,好的,我记下了。」

丫头听见后,才闔上门离去。

他连忙扒完饭,简单的擦洗手脚跟脸后,换上一身洁净的便服,匆忙的赶往书房。

书房是敞开的,门的两侧各站着一名侍卫,他站在外头,朝着内里喊着「殿下。」

「进来吧!」尉迟枫平静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他依言走到书案前,看着只简单束着发的尉迟枫,有一种柔弱的感觉,但是当尉迟枫抬起头,接触到视线的那瞬间,身上一股寒意,感觉像是被打入冰窖般,他本能畏惧的低下头

「你的仇,已经替你报了。」

「什么?!」彷佛雷电般的消息震惊着他。

「带你回来的那日,我便命人着手查办,那贪官确实嚣张跋扈,罪证确凿,指证歷歷。连同他的亲族,我下了炮烙之刑,三日后午时执行。你若想看贪官死前的折磨,明日一早快马加鞭赶过去,兴许赶得上。」

他没有立即回应,他恨那贪官,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当他听到这值得庆贺的消息,他顿时有种失落的感觉。

尉迟枫看着他沉默一会后,道「你的家人,我也命人重新安葬,你此番回去,尽个孝子的身分到坟前祭拜一番吧!」

他极力压抑喉间的窒息感,双手握拳,微微发抖着。

「这趟路,也是让你斩断身世的最后一趟路,在那之后,你不再是你爹的儿子,也不是孤苦无依的孤儿,而是追随我、尉迟枫的影子!追影,这是我赋予你的新名。」

「多...多谢殿下。」他儘量以正常的音量回话。「殿下的恩典,我...不,追影谨记于心。」

「好,你且退下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会命人打点。」

他缓缓地退出书房,当他走出书房可见的范围后,他拔腿狂奔,一路奔到一处假山群中,眼泪也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他咬着自己的手,让自己的哭声小一点。

「你做啥哭呢?」

一个声音冷不防出现在他身边,他赶紧抹去眼泪,抬头看了一眼,是那个送饭的丫头,他撇头嘴硬着「才没哭,沙子进眼罢了!」

「诺,给你」丫头递出一条手绢「把脸擦乾吧!」

他没有伸手取。

「叫你拿就拿吧!」丫头将手绢硬塞进他手里「哭有什么丢脸,是人都会哭,谁没难过的事。如果好好哭一场,会让你好过点,就哭吧。」

他咬着唇,转身背对着丫头,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肩膀慢慢地抽搐着,终年累积的不满、委屈一点一点的涌上。

他哭,是因为大仇已报;他哭,是因为爹娘、姐姐终可入土;他哭,是因为失去人生的唯一目标;他哭,是因为不用再独自一个人。

他紧攥着手绢,宣洩着悲伤。

丫头看着他的背影说「那手绢就给你了!我先忙去,你哭够就回去歇着吧!」

听到丫头话说完正要离去,他问道「你叫啥名?」

「冬晴!」丫头回应后,就瀟洒地离去,不妨碍他抒发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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