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也替戴老头叫屈,这倒霉催的。
“林姐,我爸在哪里?”戴妃焦急地问道,以老头不太清醒的头脑,别真的整出事情来。
“他们在解放路滨河公园,园丁在看着老爷子。”
“走走,快走。”
戴妃心急火燎,催促高庆凌茵茵二人。
三人开车来到解放路,此处距离皇尚酒吧也不远,在河边滨河公园的路灯下,围着一群人。
下了车,就听到人群吵吵嚷嚷,有人在叫道:“老头儿,一盘五十元,你输了十盘,五百元,不拿钱你走不脱。”
又听到戴老头的声音传出来:“别慌嘛,我又不是不给钱,再来一盘,再来一盘。”
刚才那个声音说道:“先把钱给了再来。”
高庆三人挤进人群,一个壮汉正扯住戴老头的胳膊,凌茵茵家的园丁在一旁叫道:“放手,别扯。”
人群乱糟糟的,围观群众说什么的都有,大概意思就是老头傻,这么明显的套路都看不出来,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爸,”戴妃叫了一声,“松开!”又对扯住戴老头胳膊的人吼道。
那人见来人了,便松开手,兀自叫道:“认赌服输,老头没钱,你这当晚辈的不会也没钱吧?”
“怎么回事?”凌茵茵问园丁,有些生气,怎么没把人看好。钱是小事,老头今天刚出院,有个三长两短就大条了。、
园丁老脸一红,他不是没劝戴老头,奈何这老家伙一根筋,他又不能强行拉他走。
“小姐,对不起。”
凌茵茵也知道戴老头的德性,对园丁也就没有继续怪罪。
园丁说道:“小姐,戴老爷他,非要在这跟人下残棋。人家说了一局五十元,他输了一盘不服气,又继续玩,结果输了十几盘。我身上只带了两百元,还差五百元没钱给了。人家要钱,就不放戴老爷走。”
凌茵茵哭笑不得地看着戴老头,这老家伙眼睛还盯着棋盘,跃跃欲试的样子非常明显。看样子戴老头还是个象棋爱好者,可惜是个半壶水,看不出死局。
这种街边残棋局,专坑那些自以为象棋高手的半壶水,看棋局好像能轻易将对方将死,实际上走几步以后局面被反转。这种摆残棋局的骗子,还专门安排有同伙,装作下赢了棋局,把钱赢走,骗旁边人上当。这种看似赢钱的人叫托,南都市本地人叫媒子。
戴老头虽然是从南都市移民到欧洲,但他一辈子只知道读书搞科研,俗称的书呆子,不知道这些江湖骗人手段。
老家伙喜欢下象棋,在年轻时偶尔玩过,移民欧洲以后就没机会摸过华夏象棋。这一番出来溜达,看见街边残局,见猎心喜。
至于一局五十元的赌注,根本就被他忽视掉,他是兴趣来了只管下棋,倒是把跟着的园丁坑苦了。
这种江湖小把戏,高庆一清二楚,区区几百元是小事,对他们几人来说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些江湖骗子不知道见好就收,赢两百元得了,还贪心五百元。如果就这么把钱给他们,高庆觉得太便宜他们。
但是这种人你把他打一顿,高庆觉得没必要。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贪心就不会掉坑里。当然,戴老头这种情况例外,他纯属是想下棋。
但是戴妃已经怒了,这暴力妞见老爸被欺负,有暴走的趋势。
偏偏三个江湖骗子不知死活,口口声声要钱,看着戴妃漂亮,眼睛也不老实地乱瞟。
高庆摇了摇头,按下了戴妃想要揍人的拳头,笑道:“这位老人家输给你们五百元,这样吧。我把钱给你们,但是我有个要求。”
壮汉见高庆是和老头的晚辈一起来的,开着豪车,穿着名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也不敢太过嚣张,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高庆说道:“我们继续下棋,你今天赢多少,我一分不少给你们。但是你们输了,必须一分不少给我,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