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黄桷树山庄,是南都市著名的别墅区,与湿地公园别墅区齐名,里面的住户非富即贵。
有一点不同的是,黄桷树山庄是适合于养老的别墅区。而湿地公园别墅区,住的大多是南都市一些公司老总,影视明星,达官贵人等等。
听凌茵茵说去黄桷树山庄,高庆隐隐猜到了什么,不由得有点紧张。这小妮子,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啊,高庆想到。
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像二位这样的人物坐出租车,还真的不多见。”
凌茵茵今天一点也不高冷,反而像是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对啥都好奇。
不由得问道:“师傅,为啥不多见?”
出租车司机的职业病,就是爱和乘客吹牛摆龙门阵。
“二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贵气逼人,何况去的是黄桷树山庄。如果说你们没有私家车,我可以跳河了。现在的有钱人啊,出门就喜欢显摆,恨不得把全副身家都露出来,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有钱。像你们这样低调的人,这世上还有几个呢?”
凌茵茵赞叹道:“师傅你真是观察入微,都能做警察了。”
这无疑就是承认司机说准了。
高庆摇了摇头,这妞儿虽然是商业天才,但是对社会了解太少,一句话就被别人套出底细。如果这个出租车司机存心不良,又或者自己二人没有自保能力,这事儿是很危险的。
高庆一直秉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准则,这是他的人生经验,经得起推敲的。很显然,凌茵茵缺乏这方面的经验。
不过,高庆不打算把社会黑暗的一面鲜血淋漓地摆在凌茵茵面前。只要有自己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到她一根头发。
高庆有这个绝对自信。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有一些秃顶,面容有稍许苦色,很明显生活不是很轻松的那种。都说四十多岁的男人,是最苦最累负担最重,在这个出租车司机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师傅开车一月能挣多少钱?”高庆问道。
“一万多吧。”司机倒是不隐瞒。
“一万多不错啊,日子应该过的可以了。”这个数字已经远超南都市平均工资水平。
“这是一辆车的全部收入,但车不是我的,是租借来的。而且是和别人合租,白班夜班轮换,这一万多除了交租车费用,还要跟另外一个人分走一半,实际到手也就五六千左右。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有花钱的地方,这五六千养活一大家人,怎么够啊。”
司机说到这里,摇头叹气,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
凌茵茵看着高庆,她很少了解到普通人的生活状态,今天算是又上了一课。
“老公……”凌茵茵叫了一声。
高庆摇了摇头,他知道凌茵茵的恻隐之心发了。但是有时候,人需要的不是恻隐之心,不是一笔飞来的横财,而是一种理解。诚然,凌茵茵如果给这位司机师傅一笔钱,确实能解决他的问题。
关键是,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家庭困难的人,就算凌康集团全力救助,也是无济于事。
这是社会问题,是经济发展问题,是政府部门的职责。所以,华夏将会在改革开放的道路上,继续前行,最终解决民生问题。
高庆不是铁石心肠,相反,他是个比较心软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让葛无病建立慈善基金会,救助山区贫困失学儿童,而且自己还捐了十亿华夏币。
比这位出租车师傅困难的人还有很多,就比如那些山区贫困失学儿童。
有些事情,总会有解决之道。即便暂时没有,以华夏人民的聪明才智,会摸索出一条光明大道,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驱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