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财仔细看了看,发现表盘和表链有很多地方已经磨损,整块表看起来确实挺旧:“曹先生看起来很有钱吗,否则不会买这么昂贵的腕表。”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谁告诉你我没钱了?”
“我就是觉得吧……曹先生如果足够有钱,就应该自己支付保释金,何必留在那里坐牢呢?!”
“我坐牢的地方是塔希提,又名大溪地,四季温软如春,物产丰富,号称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从国内去塔希提旅游一次,得花上将近十万华夏币,而我常年住在那里……”曹震很认真的告诉徐玉财:“而且我在监狱里是主宰者,没有人敢惹我,连典狱长也要看我脸色行事,我坐牢的日子不知道有多么惬意。”
徐玉财顿时明白了:“也就是说曹先生其实不想离开那座监狱?”
“答对了。”曹震点了点头:“如果我想离开的话,不但可以支付保释金,还可以直接杀出去,联合国部队那几个虾兵蟹将根本拦不住我!”
“那么曹先生为什么不想离开?”
曹震笑着回答了一句:“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太深奥了,我不懂……”
“其实意思很简单,我从一代兵王,沦落到了阶下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过去我有哪些事情做对了,又有哪些做错了,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徐玉财道:“其实我在监狱里住的真挺舒心,但你去了之后让我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很大变化,如果我继续舒服下去的话,就可能要被时代淘汰了。”
徐玉财颇为吃惊:“你是跑到监狱里修身养性去了?”
“可以这么说。”曹震告诉徐玉财:“经过这几年的整理之后,我发现自己过去做事方式有些太极端了,就比如某要员,我何必亲自动手呢,完全可以雇佣职业杀手,或者制造车祸之类的意外,那么自己就成功置身事外,不至身陷囹圄。但是呢,过去所有这些经历,都成为宝贵的人生经验,让我知道以后怎么面对这个复杂纷扰的世界,所以,过去错的未必错了,对的其实也未必就是对的。”
徐玉财很是感慨地说了一句:“曹先生不只是一代兵王,也是一代哲人。”
也就是曹震跟徐玉财交谈的同时,范晓峰离开集团,回到自己的住处。
在集团开会的时候,范晓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他妈被撞死在面前,他只会很佛系的说一句:“善哉!善哉!”
但回到家里之后,范晓峰就是另外一番嘴脸,面容阴沉,语气狠厉:“这个曹震太麻烦了,必须干掉!”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从后面走过来,笑着问了一句:“怎么麻烦?”
“我原计划干掉林温雅,拿到林温雅的股份之后,再干掉其他股东,最后控制整个集团。没想到,徐玉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请来了这么一个曹震,搞得我现在没办法暗杀林温雅。于是我只能派人绑架林温雅,炮制出来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上面写着骆世杰的名字,只要这份股权转让协议曝光,肯定会有很多人认为是骆世杰在暗中操控了这一切。那么我就把水搅混了……”叹了一口气,范晓峰非常无奈的说道:“但是,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竟然失踪了,没人知道受让人是骆世杰,那么我的计划也就落空了。我怀疑是被曹震给藏了起来,曹震准确看穿了我的每一步棋,本来林温雅是全集团最容易干掉的股东,现在反而成了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