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非常尴尬：“对不起，我随口一说，跟我没关系。”
这个壮汉转而对曹震道：“你的车把我弟弟给撞了，看这样，不躺上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你看这事儿咋整吧。”
曹震指了指自己的车：“有行车监控！”
壮汉走到车子前看了一眼，并没发现摄像头：“吹啥牛逼，监控在哪呢？”
曹震确实没安行车监控，没想到对方不傻，竟然知道核实。曹震也是无奈：“你想怎么样？”
“十万块！”壮汉气势凌人的道：“一分钱都不能少！”
“你弟弟往我车底下这么一趟，你张嘴就管我要十万块，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壮汉理直气壮：“我弟弟被你撞得不轻，不知道过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这医药费加上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管你要十万都便宜你了！”
壮汉这一叫嚷，吸引了不少人，周围瞬间聚了好几十人，呜呜泱泱的把曹震和对方围了起来。
时不常有人低语：“这是碰瓷儿呀……”
“可不是吗，最近这伙人经常在附近碰瓷儿，时不常就有人倒霉。”
虽然周围的人都这么说，一眼能看出来对方是碰瓷儿，但也只是私下议论，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这帮人。
我们这个民族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特别喜欢看热闹，但绝不敢伸张正义。
看热闹的时候，看客们对是非曲直倒是也有一番评论，只不过这评论却也只是私下说一说，却没胆量公开大声喊出来。
小学有一篇课文，鲁迅先生的《在仙台》，里面谈到日军枪毙国人的时候，其他国人站在旁边麻木的看着。
这一幕让鲁迅深受刺激，从此弃医从文。
然而，百多年来，这个民族似乎没有什么本质变化，熟悉的配方，原来的味道，遇到事情依然是站在那里当着麻木的看客。
经常有人痛惜，我们丢弃了自己的传统文化，文化上的事儿暂且不说，单说传统，从热衷看热闹这一点上来看，我们对传统的保持还是相当好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告诉那个壮汉：“哥们，你这是碰瓷儿，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麻溜滚蛋，否则后果很严重！”
“你特么吓唬谁呢！”壮汉一把揪住曹震的衣领：“告诉你，麻利赔钱，要不然，我给你打出屎来！”
“听你说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拦我车之前就没打听过我是什么人吗？！”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麻木的看客，刚才那个老大爷又对曹震说话了：“小伙子，赶紧报警吧，你跟他们牵扯不起！”
壮汉抬起另一只手，指着老大爷呵斥：“老不死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特么还敢管闲事儿，等我收拾完这小子，我特么就拆你两根骨头……”
壮汉的话还没说完，曹震猛然一拳，捣在壮汉面门上。
“碰”的一声闷响，壮汉两颗门牙光荣下岗，和着鲜血咽进了肚子。
壮汉感到一阵头晕，根本没能力反击，下意识松开曹震，往后退了两步。
曹震往前走了一步，冲着壮汉面门又是一拳，这一次打掉两颗后槽牙。
“你……”壮汉勉强站直身体，挥起拳头就要打向曹震：“你特么的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