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被迫把钱给他们，那是我被讹诈了，但是我主动把钱给他们，那就是打赏！”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何况我还需要他们做事。”
“他们一帮混子能做什么事儿？”
“成大事者，必须善于用人，把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岗位上。”拖着长音，曹震缓缓说道：“你不可看不起这些城狐社鼠，有很多事情还真就只有他们能干，你我恐怕都不行。”
刀不二仔细想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去龙华码头盯梢，确实让他们去做合适，总不能咱们哥们二十四小时在那蹲着吧。咱们的时间可都是钱，盯梢的时间会错过多少商业机会，真就不如咱们挣钱，然后雇人去干。”
曹震点了点头：“没错。”
“问题是这个蒲胜海靠谱吗？”刀不二质疑道：“万一背后害你怎么办？”
“他敢害我，我会让他死无全尸……”曹震淡淡然的道：“不过，据我观察应该不会，蒲胜海这帮人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做事还是很讲义气的。他们拿了钱，就一定给我办事儿，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给我办事会有好处。”
刀不二赞同的点了点头：“大家出来混说到底都是为利益！”顿了一下，刀不二又问：“你是不是想干掉李东升？”
“当然了！”
“找到他在哪，直接杀了，不就得了？！”
“杀人容易，善后太难。”曹震告诉刀不二：“从李春明和张海雷之死，就应该可以明白，现代法治文明社会，杀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幸亏红娘子苦心布局，做足了各方面的证据，最后才让我摆脱责任，否则后果会很严重。这一次对付李东升，我可不想这么费力了，直接干脆利落点。赌船不是在公海上吗，把人杀了之后，一把火烧掉，就算警方发现了，也没办法追查。”
刀不二急忙问：“船上的人都杀？”
“对。”曹震点了点头：“乔志强说过，那艘船上的人全都该死，所以干脆全都干掉。”
“你有没有考虑过，乔志强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刀不二有些担心：“万一，我是说万一，其实李东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只不过碰巧给乔志强有仇，乔志强想要利用你干掉李东升！”
“本来，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不过这两天下来，这个可能可以排除。”
“为什么？”
“我是在刑侦支队跟乔志强见面的，而这个见面是陈志英安排的……”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在警方的地盘，跟犯罪嫌疑人私下谈话，你认为警方会一点都不关心，我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
“也就是说，陈志英已经知道，乔志强把李东升这个名字提供给你。”
“对。”曹震点了点头：“乔志强可以骗我，但绝对不敢骗陈志英，原因很简单，他现在需要争取宽大处理，也需要警方对自己关照一些。”曹震冷笑着说道：“如果他栽赃了无关人员，以后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如果他告诉我是李东升，对陈志英却说是其他真正的套路贷，陈志英只要跟我对一下，很容易就知道，他以后的日子同样不会好过。他很清楚这里的利害，一定会对陈志英说实话。”
刀不二彻底明白曹震的思路了：“所以，乔志强如果刚开始撒谎，说李东升是套路贷，陈志英知道了之后，一定会及时告诉你，免得你伤及无辜。既然陈志英什么都没说，这个李东升肯定不委屈，死有余辜。”
“没错。”
“话说这个陈志英很袒护你吗！”刀不二嘿嘿一笑：“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我跟他没亲戚关系。”曹震从一开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陈志英想要借我之手，铲除这会上的黑暗势力，这对他们警方来说，能省下不少力气。他会暗中配合我，但我必须手脚干净利落，如果不小心留下证据的话，他也只能照章办事。”